在我旁邊待著的妹兒,像是被驚動的動物一樣,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手也開始不自覺揉搓衣服。
她這個症狀再過不久,就會演變成對外極強的攻擊性。
換言之,我要是再不讓地上的老頭子閉上嘴。
我就可能收獲前後夾擊的雙重炮。
妹兒很有可能上去賞他幾個大耳刮子。
多牛根。
幾個人能混成我這糟遢樣。
我一個箭步上前,壓低了聲音道:
“五百塊,彆叫了,再叫一毛錢都沒有。”
老頭子從喉嚨裡吐出一口濃痰,彎腰衝著地板一陣猛咳:
“一萬塊。”
“我騸”我咬牙道,“一千。”
“就要一萬塊,少一分錢我都不起來。”
我擼起袖子,真被他惹起了火:
“你個老不要臉的貨色,還真把我當孫子是吧?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踢到鐵板!”
高高抬起的手,最終沒能落下。
不是因為我尊老愛幼,是因為人群中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寧醫生怕冷似的穿了件厚外套,清俊漂亮的臉藏在圍巾裡,漆黑的眼看著我道:
“你們這是?”
“她要殺人滅口!”老頭子中氣十足地喊道。
“我沒碰他!”我舉起雙手自證清白。
寧醫生眼神在我們兩人中間轉了一圈,選擇將蹲在地上玩支架的妹兒扶了起來:
“去醫院吧。”
碰瓷的老頭子躺在地上不肯動,時不時咕湧兩下,像是一條老了的毛毛蟲:
“我不去,我腰疼,動不了了。”
“腰疼就叫救護車。”
寧醫生在此刻展現出了高超的專業素養。
他從口袋裡拿出胸牌,在老頭子麵前比劃了一下:
“我是二院的醫生,我可以幫你。”
一個心理醫生怎麼幫他,用言語感化老頭愚昧的內心?
南宮問雅感化邪惡老頭?
效果有沒有我不知道。
奇怪的是剛剛煩躁無比的內心,在寧醫生出來之後平靜許多。
他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變安靜的魅力。
起碼妹兒在他出現之後不吵也不鬨,這老頭子也不敢亂叫。
從生物學定義上來說,我的耳根子的確清淨了。
二院的名頭拿出來真能唬人。
這可是附近最好的醫院。
老頭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心理科幾個字,表情明顯是慌亂了,嘴唇動了好幾下才道:
“我沒事,我不去。”
寧醫生堅持道:“不行,您不舒服的話,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從頭到尾做個全身篩查,大概需要六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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