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楊姐老家的價位,這個價錢真不算貴了。
普通人家也得要這麼多。
更何況妹兒還是個自閉症,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
我道:“好的男孩不好找,他是真心要贅嗎?彆到時候又跑了。”
“他家裡三個姐姐,兩個妹妹,在家裡從早到晚都乾活,好像讀了高中就沒上學了,家裡人供不起他讀書。”
楊姐歎氣道:“是個可憐孩子,贅到我家來,除了老婆傻一點以外,家務我都可以請鐘點工來做,贅到我家過的還更好。”
我點了點頭,感慨的應了一聲。
要真是跟楊姐說的一樣。
小男孩估計在原生家庭裡過得也不好。
贅過來確實是他的第二條出路。
要不說男人幸福呢?
從生出來就享受便利。
不像我們女人一樣,隻有向上走一條路。
他們男人再不行,還能找個人贅了,怎麼都有條後路。
能全心全意照顧好家庭就行了。
再出來跟女人搶占權力財富,那就真是得寸進尺。
“等妹兒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從魔都飛過去包個大紅包。”我說道。
“到時候給你留主位。”
楊姐道:“思榆,我見了幾個重要的人,具體是誰不方便說,但是她們嘴裡透了點信給我。”
我挺直了腰板,微微靠前去聽楊姐說的話:“姐,你說。”
“農莊這事有搞頭。”
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沸騰。
比我第一次玩男人的時候還要激動。
我手指撚著手機屏幕,嗓音微微有些發顫:
“姐,你是說我們可以往裡投?”
“對。”楊姐語調中透著幾分輕鬆,“辦成以後大概率能翻倍,思榆,這是機會。”
妥妥的機會。
一千萬,往裡翻一倍就是兩千萬,還能源源不斷增長收入。
這是距離我人生目標最近的一次。
我第一次感受到成功,竟然能如此接近。
帶來的喜悅和滿足感,遠遠超乎我此前任何興奮的體驗。
我咽了好幾下口水,才勉強將嗓子眼裡的沙啞吞下去,維持住了語調的平穩:
“姐,我投一千萬。”
接完電話,我腳步虛浮地往回走。
走了幾步以後越走越快,胸口怦怦跳動。
腎上腺素讓我迫切想找人分享我的喜悅。
寧醫生剛抬起頭,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我在臉上落了個印記。
他捂著臉往後退了兩步,瞳孔微微睜大:“思榆。”
我也不怕他罵我。
他敢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