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二夫人因為上一次沒有出事,所以這一次跟著戚元出來,心情要比上一次放鬆多了。
可是等到了馮家,二夫人又忍不住有些慌張。
馮家這一場壽宴實在是辦的有些與眾不同。
在座的勳貴家中誰家也不缺辦壽宴的經曆,但是壽宴這樣辦的,戚二夫人也得說一聲是頭一次。
馮家並不跟其他家那樣,請幾個京中出名的戲班子來演上幾出戲,隻是將宴席設置在了花園裡,男女賓客之間隔著一座湖一道拱橋。
戚二夫人帶著戚元送禮,一進花廳,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不由得輕聲說:“好香啊。”
此時周王妃也正好跟馮夫人笑著問:“不知道府上點的是什麼香?這香味倒是有些陌生,也不知道是哪個師傅家的?”
馮夫人就笑了笑:“采薇那個丫頭知道我有頭風病,因此專門給我調製的,說是叫什麼雞骨香,是古籍裡頭翻出來的,您還彆說,確實能睡得好些。”
周王妃的眼睛就亮了亮,這回倒不是故意捧著,而是她還真的有頭風病,這些年就沒天睡過好覺的,她急忙追問:“當真能治頭風病?”
在場的女眷的臉色頓時又有些變化。
這位馮姑娘可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且博聞廣記啊,竟然還會調香。
馮夫人正跟周王妃笑著說話,抬眼看到戚二夫人,立即就笑著起身:“戚二夫人來了。”
戚二夫人哪裡敢讓她真的起身?
急忙便笑著說:“見過承恩侯夫人。”
馮夫人笑眯眯的:“快請坐,快請坐!當年我們去雲南的時候,你們隻怕都還是小孩子,如今我們回來,人都已經認不全了。”
正說著,外麵便報說太孫殿下和南安郡王來了。
眾女眷都急忙起身。
南安郡王就是太子的二兒子,也就是宋良娣所出的蕭景昭,他竟然也跟蕭雲庭一道來了,可見太子對馮家多看重了。
戚二夫人借機帶著戚元去女眷們聚集的偏廳,才進門,就聽見王嬋略帶氣憤的聲音傳來:“魏青央,你彆太過分了!”
她愣了愣,作為王家的姻親,自然不能當做沒有聽見,便當即上前問:“阿嬋,怎麼了?”
王嬋一回頭就見到了戚二夫人和戚元,一看到戚元,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隨即氣憤的冷哼了一聲:“沒什麼,隻是看不得有人裝腔作勢陰陽怪氣罷了!”
戚二夫人這才看見她們跟前擺著幾道點心,做的每一道都十分的出彩。
魏青央似笑非笑的:“怎麼,自己沒見識就倒打一耙嗎?王嬋,你也真是出息了。”
王嬋咬著唇,又氣又急:“不過就是幾道點心罷了,我每天吃的點心多了去了,總不可能每一道我都認識!”
魏青央頓時喲了一聲:“可你是每一道都不認識啊!”
戚二夫人皺起眉頭,這些姑娘們到底在說什麼?
她怎麼聽不懂了?
為了幾碟子點心,有什麼好爭的?
戚元淡淡的開了口:“為什麼要認識這些點心?認識了這些點心,又能證明什麼?”
魏青央見到她,態度更加陰陽怪氣幾分:“這些點心全都是采薇做的,用的都是古籍上的方子,沒讀過書的人當然認不出來了。”
馮采薇似乎有些無奈,扯了扯魏青央的衣角:“我請你來是讓你來做客的,可不是讓你來替我宣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