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侯爺麵上帶著怒氣。
戚老夫人哼了一聲:“雲徵的耳朵都被打腫了,嘴角流血,現在一張臉都還是腫著的,嘉朗也被嚇得不輕。”
她是真的很憤怒,今天得知消息的時候,氣的一直胃疼。
此時見到戚老侯爺,她便忍無可忍的說:“咱們家好歹也是侯府,同樣是勳貴,兩家人也時常能見得著的,他田寶賜這是什麼意思?把咱們家當成什麼了?!”
就為了一條狗,把他們家的孩子不當人!
戚老侯爺同樣怒火難息,上前看了看沈嘉朗,就問戚老夫人:“元姐兒呢?”
戚震也上前看了孩子,退到戚老夫人跟前時也同樣難掩怒氣:“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大不了就鬨到聖上跟前去!”
他們永平侯府在京城也不是什麼沒名沒姓的人家,田寶賜這種行徑,是把戚家當成什麼?
戚老夫人正要說話,簾子就被掀起來了,隨即戚元就說:“不必鬨到聖上跟前。”
她回房去換了一件衣服才過來,看上去還是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戚震皺了皺眉:“元姐兒......”
“他不是喜歡玩狗嗎?那我就陪著他玩。”戚元麵色淡淡:“我已經答應了明天跟他在京郊彆莊比試鬥狗。”
戚老侯爺和戚震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一時都有些複雜。
戚元怎麼什麼都能跟彆人比一比?
還是戚老侯爺先咳嗽了一聲看著她:“元姐兒,這不是鬨著玩兒的,他對狗......”
就連戚老侯爺也得說一聲田寶賜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養的狗確實是還行。
永昌帝每年帶著人秋獵的時候,田寶賜帶著的那群狗都能脫穎而出,幫著田寶賜獵取比旁人更多的獵物。
這一點連宮裡的馭獸師都自愧不如。
戚元同樣也說的言簡意賅:“我也不是鬨著玩兒的。”
她並不想再浪費精力,因此便直接說:“何況,這是有人故意要讓我們自相殘殺,我怎麼能不如她們的意呢?”
......
戚老夫人一下子睜圓了眼睛:“元姐兒,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田寶賜找你的麻煩,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嗎?”
戚元輕笑了一聲,沉聲說:“是啊,那條狗早不竄出來晚不躥出來,翩翩的等到嘉朗路過的時候才撲出來,咬了嘉朗,我覺得,太巧了。”
她說著,將沈嘉朗換下的衣服放在桌上:“嘉朗的衣服上都是油漬,我問過了劉平安,他說是小二端菜的時候不小心倒在了嘉朗身上。”
戚震立即就反應過來。
是有人故意的,什麼不小心?
分明就是有意為之!
他氣的忍不住捶了桌子:“是誰?!”
戚元麵無表情的垂下眼:“找死的人。”
她還沒有找上門呢,他們反倒是自己坐不住了。
以為一個田寶賜就能讓她頭痛嗎?
那可真是太小看了她。
戚老侯爺敏銳的問:“不會是馮家那個馮采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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