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旺頓時覺得心驚肉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瑟瑟發抖,趴伏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害怕:“聖上,聖上真的不關老奴的事,聖上,都是他汙蔑老奴啊!”
永昌帝看了夏太監一眼。
夏太監轉身就出去,將橋從真給領進來了。
橋從真原本一直都在外頭等著,看著來來往往的大人們進進出出,心裡十分羨慕。
僧錄司其實也是個十分有好處的衙門,畢竟天底下的寺廟就沒有沒錢的。
但是問題是,他在僧錄司不是什麼大官兒啊。
有好處也到不了他的手裡。
不過沒事兒,隻要這件事辦成了,那麼好處自然就到了。
他正這麼想著,夏公公就朝他招手,他忙高高興興的跟著進了太極殿。
隻是這次再進太極殿,他卻陡然發覺氣氛不對。
曹興旺跪在地上麵無人色。
還有個麒麟也在地上趴著,看上去都像是要嚇死了。
這是怎麼了?
他嚇了一跳。
永昌帝卻忽然將奏章摔在了他的頭上:“這奏章,是你寫的?”
如果是換在之前,他會毫不遲疑的承認。
畢竟,這可是功勞呢!
但是現在,看著永昌帝的反應,也看著大家的臉色,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永昌帝冷笑出聲,猛地將手裡的朱砂盤砸在了橋從真的身上:“好!好的很啊!為了對付朕的太孫,竟然演了這麼一出大戲,想要置人於死地!”
橋從真一下子就懵了。
不對啊。
之前聖上分明都還很信這件事,而且還要找龍虎山的道士來核對的。
怎麼現在卻忽然一下子就認定這件事是假的,是被人汙蔑陷害的了呢?
他不由得去看曹興旺。
曹興旺哪裡還有心情去看他?
曹興旺自己都已經崩潰了。
隻有麒麟,一副死了也行,不死也行的模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是真的死了。
陸毅峰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就這個膽子,還敢去跟彆人一起合謀,去動救災糧的主意呢,也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永昌帝見橋從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加認定這件事是假的。
他似笑非笑的嗬了一聲:“你寫的奏章,你說的事兒,說的還信誓旦旦的,怎麼現在反倒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說啊,繼續說,朕倒是想要好好聽一聽!”
橋從真嚇得腿都軟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知道不停的磕頭。
曹興旺倒是還更好一些,他的腦子雖然亂做一團,但是卻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
不能順著麒麟的話承認,不然的話,自己真是有死無生。
永昌帝最厭惡的就是人背叛。
他朝著永昌帝不停磕頭:“聖上,老奴跟著您幾十年,從未有過任何僭越的心思,老奴實在是對此事一無所知啊!”
麒麟卻忽然跳起來了:“曹公公,你怎能如此說?!你敢說你不知道?!邱楚迎在京中黃大仙廟,你不知道?他的金子如何來的,你不知道?!還有李長青,他的丹藥是怎麼做的,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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