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麵容冷俊的男人難得黑了臉。
在這種時候,男人總是要比女人更刹不住車。
而且他在這個年代,也算是一大把年紀才開的葷,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哪能這麼輕易的放走了到嘴邊的肉?
粗糲炙熱的手掌一下便將欲要逃走的沈佳音給拽了回來,翻身壓在身下。
“不必管他。”
反正沈五德這個大隊長是個好麵子,若是沒有人去開門,諒他也不敢直接硬闖進來。
況且,陸銘對沈五德也沒什麼好印象,覺得這人找上門來,肯定是沒什麼好事!
沈佳音卻是手心一擋,再次攔下了陸銘的親吻。
“我看他好像挺急的,不如先去瞧瞧?”
陸銘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沒說話。
而他身上仿佛沸騰一樣的溫度,卻是透過兩人之間單薄的布料,令沈佳音清清楚楚的感知了個分明。
毫無疑問,他此時興致高漲。
猶如一頭眼睛都快餓綠了的野狼,按捺不住的想儘快將獵物吞吃入腹。
隻是他身下的獵物不怎麼安分,也不怎麼聽話,眼神閃爍了一瞬,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們先出去看看,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與此同時,沈五德砸門的動靜也越來越大,頗有沒人給他開門,他就會一直砸下去的架勢。
陸銘額上的青筋跳了下,後槽牙緊咬的起了身,“行,那就去看看。”
他倒是要瞧瞧,沈五德到底能有什麼事這麼急!
將淩亂的衣物重新穿好,陸銘也沒等沈佳音,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微握成拳的手掌,怎麼看都像是帶著一股火氣。
偏偏沈五德還毫無察覺,一瞧見陸銘出來了,敲門的動作一停,轉而就高高舉起手中的醫院繳費單。
語氣故作慎重的道:“陸銘啊,叔也不是為難你們,可你看看,你們那天都把寶雲和宋昌傷成什麼樣了,現在可都還擱醫院裡躺著!”
因為故意用了十分高昂的藥物,又強行要求住院和做一些沒必要的檢查。
這份繳費單上的價錢並不算少。
要是什麼心底發虛,或家裡並不算富裕的人,瞧見沈五德拿著這麼一份繳費單找上門,恐怕早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
陸銘卻是隻淡淡的掃了一眼,麵色冷酷,“所以?”
傷得再重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當初當場對峙的時候,他們沈家人都沒能說得出個所以然來,現在都過這麼多天了,真以為他們還會認?
他看向沈五德的眼神不由帶上幾分輕嘲,“大隊長怕不是失憶了,那天沈寶雲和宋昌分明是自己摔下溝渠的,這些傷,也都是他們自己摔出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沈五德臉色頓時一沉,惱怒的將手中的繳費單抖得簌簌作響。
“陸銘,你可彆真把叔當個傻子,既然叔都帶他們去醫院檢查了,自然能檢查出那些傷到底是被人給傷的,還是自己摔的!”
“那天之所以沒有跟你們當麵對質,也隻是看在沈佳音畢竟曾經跟我們沈家是一家人的份上。”
“現在願意單獨來找你們討個說法,也是想給你們一個體麵,你們可千萬彆不識好歹!”
沈佳音收拾好自己出來時,正巧聽見了這麼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