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澡把衣服換洗一遍,再把自己裹好愜意的趴到沙發上後……
“在想什麼?”我被張起靈的聲音一驚,回了神忙轉回頭,發現他正赤,光著上身站在那裡擦頭發。
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喉嚨裡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
“沒什麼!”我搖搖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說的話變多了點。
他伸手過來捏住我額前還在滴水的發絲,在手指間認真的摩挲了一下,而後又撫上側臉,在那兒捏捏捏,一直被弄到尷尬的臉紅。
張起靈麵無表情,但是似乎玩的很興起。
我道:“你……?那你也要給我捏!”說完猛的竄起來,他沒躲,被捏了個正著。
那白皙的臉入手還有點軟的,扯了下立刻就被拉伸了些,而他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我猛的笑出聲:“噗嗬,哈哈哈——”
而後被他直接吻住嘴……而我則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瞬間臉頰泛紅,隨後他終於放開了我,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等到他穿好衣服坐在邊上發呆時。
我看向他∶“小哥,明天要不要訓練一下我。”
他默默回頭思索著,很認真在打量我,隨後點頭。
我懷疑他在思考會不會一巴掌下來我就斷胳膊斷腿兒了。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嘛?
第二天一大早被小哥拖起來,比平時還要早,感覺他是很認認真真的在計劃。
天剛蒙蒙亮,就去了附近的森林。
他居然回到我們最初遇到的地方,那是沿著茂密森林一路過去,突然豁然開朗的一塊兒草地,特彆大特彆平坦。
我很驚訝:“你還記得。”
“記得很清楚。”他點頭。
“那時候,剛來這裡……心裡很害怕,還被你嚇了一跳。”我抿著嘴笑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
挺好的——那就開始吧?我跟他說∶“沒事,打傷了我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他點頭,隨手在地上撿了個木棍,一個輕若無物的東西在他手裡頓時殺傷力十足,那東西揮向我的時候,剛聽見破空聲木棍就快到眼前了。
隻來得及放出一技能,他動作稍微慢了一瞬,我才狼狽的撲倒在地。
結果他立刻穩住了身形第二次打過來。
一揮手就是冰雪把他凍住了三秒鐘,冷凍時間不變,隻是簡短了。
等他馬上要解凍,就又凍。
正噗呲一聲笑出聲,他居然直接打破了冰塊兒往邊上一滾,這次真的出乎意料,慌了一下結果打空了二技能,他又是一個閃避直衝麵前。
閃電般的緊扣住我的雙手把身子強行扭過來。
強迫背對他,僅是被按住手腕那處穴位,我就忍不住痛呼出聲:“嗚!”
這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被控住雙手,就難以釋放技能。
……這……我也太菜了。
張起靈鬆開了我。
我道:“你是不是……本來就不會被凍住的。”
“……”他不說話。
肯定被放水了——
“你的能力,自保是足夠了。”小哥淡淡道。
我點頭。
“彆惹事。”他說道,意思很明顯。
“哦……”我尷尬了。
“還要練嗎?”
“練。”
兩個小時下來,我已經算是進步不少了。
“嚓。”堪堪避開揮向我手臂的木棒,地上都不知道丟了多少根打折的木棍……幾個小碎步後退拉開距離再凍他,然後繼續往後邊跳邊逃……知道自己跑不過他,隻有每次他過來的時候緊急變向。
現在打多了,我可以用冰凍黏住自己腳底下還有些濕漉漉的草地,強行矯正自己的身體運動趨勢,也會有意想不到的優勢……雖說都是他在放水,不然過不了三招我肯定就被他錘趴了。
除了逃,沒彆的想法。
躲避時間長了,他就會停下讓我休息,每次都會默默離他遠點——這是經驗總結,不然下次他一說完開始我就會立刻被打哭了。
這次喘了會兒,我就笑道:“來呀,老鷹捉小雞!”說完趕緊轉頭就跑,本想皮一下,結果被一個凸起的石頭絆了一跤。
摔下去的那一刻,我抱頭縮起來圓潤滾倒在地——這也是他教的基本知識……
爬起來確實不太疼,就是沾了好多泥水。
“……”抿著嘴和小哥對視,尷尬無比。裝逼不過三秒就是我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他突然道,我看了下正當頭頂的太陽。
“那行!回去——”正轉身往回走,突然被小哥找到機會頂了一腿子膝窩,直接給跪了,“哎!!?”
“警惕性太低。”他沉聲道,把我拉了起來。
我委屈巴巴∶“不是結束了嘛……”
他也不跟我多逼逼。
“……”我也不糾結這些了,默默攥著他的手。
沿著林中的路往回走,那正午的白亮陽光在葉片間投下氤氳的道道光線,在路上形成一塊塊細碎光斑。
我嘴裡忍不住感慨了句:“很漂亮。”
他沒有回話。
一個上午的花式挨打,胳膊肩膀都是我拿來擋的,所以被打的最多。
我的肚子張起靈似乎比較忌憚的樣子,一直不會朝那邊攻擊,腿上的傷都是蹭到的,膝蓋也有劃破。
全身裸露的皮膚基本都掛彩了。
中午在外麵吃飯,被店老板用古怪的眼神掃視。
回到家時,我已經基本沒問題了,就是手臂上的淤青比較多。
張起靈默默看著我身上的傷,沒再說什麼。
剛要坐到沙發上卻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都是泥土……隻好趕緊去洗澡……等洗完坐在床邊居然已經一點了。
“好累……”我忍不住躺倒在床上,小哥就一直坐在沙發那兒,和他對視一眼,我道:“在想什麼?”
“……”他搖了下頭。
那看來又到了他每天必有的發呆時間,如果我不說話,我們就會一直一直沉默下去……我看著天花板這樣心想,說道:“要不要聽故事,有什麼類型需要嗎?或者是聽歌?”
他沒回答,隻是默默看著我,我猜——他是不知道有什麼好選擇的,對他都沒意義“吼,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