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這件事的我哪裡肯放過,繼續向禹司鳳逼近,把他逼進角落……
“那柳大哥救出來了你把麵具摘了就是了呀!怎麼不摘下來呢?”
麵對我的步步緊逼,禹司鳳已經是退無可退。
禹司鳳的腦海中浮現出副宮主同他說的話……
“這情人咒麵具戴上就會長在臉上沒辦法摘下來,一旦動情就會在手臂上長出三根青羽,此後每情傷一次,青羽就會轉到胸口變成赤羽,三次之後,你就會血脈倒流而亡。”
禹司鳳不想讓我知道真相,他怕我會多想。
禹司鳳拚命地運功壓製藥性,或許是他成功了,也或許是藥效過了,他好像可以控製住脫口而出的真話了。
“無法摘下而已,靈兒你莫要多問了。”
我一聽便知道藥效過了,嘟起櫻唇,不滿道:“怎麼這麼快就過了!我還沒問完呢!”
禹司鳳看看我這委屈的小樣子,頗有些無奈的點點我的額頭:“你啊~”又接著說道:“這林中的雨多半是有古怪,沾上這個雨,會失去神誌,產生幻覺,陷入其中。”
聞言,我抿著瑰紅的菱唇沉吟半晌,暗啞著沙沙的輕聲:“那……”
我還未說完,便聽見後麵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
“誰!?”
“星靈!司鳳!”
原本今早褚璿璣和褚玲瓏她們約敏言去林中散步,可未想到竟遇上妖靈和難纏的藤蔓,敏言護著她們,自己被藤蔓纏走。
褚璿璣因著天生六識不全,所以這雨對她而言,並未有影響。
她們自己在這林中探索了許久,如今見到我和司鳳,自然是很激動。
我們四人一同坐在樹下避雨,聽了褚玲瓏講了大致的情況後,我算是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果然,妖靈是等人失了心誌之後……再用血藤捉人。
禹司鳳薄唇輕抿,問向褚玲瓏:“那你可有敏言他們的下落?”
褚玲瓏搖搖頭,波光粼粼的水眸中淨是失落:“我到處都沒有找到小六子的下落…”
不過……我們看到樹上掛著一個人……褚璿璣接下話題細說了她們所看到的:“那人好像是當地的村民,好像是完全沒有掙紮被掉死的。”
司鳳沉吟片刻,星眸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藤蔓,迷雨,到是讓我想起一種東西。”
我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伽羅藤蔓,此物能釋放一種迷雨,蠱惑雨中之人陷入幻覺,將人縛住吸血,最終結出血伽羅果,而此果能讓修仙者功力大增。
我一下子明白了:“所以,有人想得到伽羅血藤的果實血伽羅果提升修為…”
“那小六子他們,豈不是被捉去吸血了?”褚玲瓏越想越急,整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的額頭上都開始沁出細密的汗紗。
“玲瓏你先彆急……事不宜遲,我們多做幾個鬥笠……來遮蔽這雨。”
————此時
鐘敏言和若玉分彆被妖靈迷惑喚起心底自殺的**,兩人性命危在旦夕。
我和禹司鳳、褚璿璣和褚玲瓏四人在林中四處尋找,隻是血蔓藤與迷轂樹纏繞在一起,讓人分辨不出方向。
血藤嗜血,我來放血……把它引過來,我也有靈力,到時候……你們就記住我被拖去的方向。
褚璿璣救人心切,情急之下說了個應對的法子,遭到我和禹司鳳的雙重拒絕。
“我有辦法……隻要讓迷穀樹開了花,讓雨蝶聞著花香就可以讓我們找到主樹。”
“這樣就可以毀掉血藤的樹根,才可以救大家。”
禹司鳳伸手摘下兩片綠葉,放在嘴邊,葉子輕微的抖動,聲音自然溢出,清脆婉轉,猶如黃鸝在林間吟唱,聲音越來越清亮,好似娟娟泉水從身體各處流過。
迷穀樹果然開花,雨蝶聞著花香,助禹司鳳他們找到了眾人的所在。
救下了鐘敏言等人,破壞了血果子養育,那妖靈玉兒大怒,氣道:“你們拿命來賠吧!”
主樹乾中橫生出許多藤蔓,如活動的觸手般紛紛向我們襲來!
無數碗口粗細的藤蔓從地底湧出,帶著長長的倒刺絆到我腳下,鳳鳴出鞘,帶著淩厲的弧光劈過,將荊棘砍作數截。
而那藤蔓也迫使傲因筋斷開,黑色的藤蔓突然纏上禹司鳳,倒刺入肉,滲入肌膚,竟讓他無法動彈!
“司鳳!”我眸中泛冷,那如銳利刀鋒般的目光看的那些藤蔓,劃開自己的掌心,冷聲道:“放開司鳳,衝我來!”
果真身後有藤蔓向我襲來,我乾脆利落的砍斷那些藤蔓,飛身到禹司鳳那邊,施法除掉了那些藤蔓:“司鳳,醒醒!”
我小臉上滿是擔憂,一邊一邊的喚著禹司鳳。
禹司鳳恍惚又回到了在十三戒煉獄塔中的那段時間,漫長而又難熬。
“司鳳,你醒醒!你看看我!”
我如碎玉般空靈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禹司鳳,可是他還沒醒,我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被揪住,很不舒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