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另一邊,被關在房間內的騰蛇不經意垂眸,發現手上懸掛的玉佩亮度持續閃爍著,這代表定坤結界被破了。
“定坤結界破了,戰神,終於讓我找到你了。”轉念一想:“不過,戰神出現了,那是不是也會有她的消息…”
一想到這兒,騰蛇立刻從床榻上蹦了起來,步伐略帶微快,大搖大擺地便走到門口,拿起玉佩給守衛們看,仰頭一個眼神示意,頗有點傲嬌和嘚瑟的意味。
門外的天將們麵麵相覷,如今定坤結界已然解除,他們不好再阻攔,而騰蛇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下界去了。
與此同時,司命星君壓製完神女命柱後也發現了戰神命柱的異樣,雙眸頓時一顫:“不是吧,這我剛壓住一個不久,又來一個。”
司命星君突覺自己好累,日後,一定要給自己放個假:“我得趕緊下界,去找帝君。”
鏡頭轉回——
陷入昏迷的我,總覺得自己意識飄忽,朦朧間,耳邊傳來了兩道很熟悉的聲音,忽遠忽近,好似在喚著自己。
“靈兒,靈兒…”
“星靈,你醒一醒。”
我睫毛輕動,仿佛有了要蘇醒過來的動作,靜默片刻,我的雙眸微微睜了開來。
“唔,我怎麼了?”
褚璿璣一喜:“太好了,星靈你可算醒了。”
禹司鳳目光關切:“身體可有不舒服嗎?”
感受了一下,我並未感覺到有任何不適,搖頭回道。
“沒有,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抬眼:“結界怎麼不見了?”
聞言,褚璿璣看向禹司鳳,其實她自己有一段時間的記憶,也是不記得的,想來隻有禹司鳳清楚,並清晰地知道全部。
剛剛真得是驚天動地,原來那不是根木棍,而是一把神劍,而且神劍的下麵似是還封印著什麼,隻是速度太快了,我並未看清。
“它已經…!”他微頓:“和你手腕上的手鏈融合了,並化作一柄銀白色的劍。”
我聞言道:“手鏈化成劍?”
我一聽,心生困惑,垂眸望向手上的銀色手鏈,細看,是有點變得不一樣了,它的表麵似是多了些紋印。
還未來得及深思,一旁的褚璿璣忽然出聲說道:“這把劍…”
順著褚璿璣的視線看去,那把神劍直直地插在地上,可不知為何,褚璿璣始終凝望著它,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璿璣,這劍怎麼了嗎?”
“我在萬劫八荒鏡裡,看到過那位將軍喊它的名字。”
“它叫…定坤。”
話音剛落,那把神劍便倏地化作一道藍光,飛速進入了褚璿璣的體內。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又有突然的狀況發生,需得將現有的線索,一一整理起來才行。
我猜想這個結界,是為了封印這把神劍和那底下之物而設下的,但沒想到的是,卻讓璿璣誤打誤撞解了封印,神劍化作了璿璣的命劍,認她為主,而那地底之物,則和靈兒你的手鏈融為一體。
聽著禹司鳳的理解,我大抵明白了點。
“嗯,璿璣那劍威力驚人,看似不是人間之物,或許與璿璣你有淵源,也說不定。”
“我之前每一次拿到萬劫八荒鏡的碎片,都看到有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褚璿璣言語一轉:“可這一次,當我手握這把劍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了她的臉,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雖說以前看不清將軍的模樣,可以當作那隻是個夢罷了,然而現在,褚璿璣隱隱覺得事情不再是那麼簡單了,尤其那將軍和自己的樣貌一般無二:“我曾經以為這是一個夢,但現在覺得不隻是這樣。”
這把劍握在手裡的感覺特彆熟悉,而且,那個將軍的感受,也好像是我親身經曆的一樣,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這些種種跡象,讓褚璿璣心中愈發地不安,不自覺地搓著雙手,我看出了褚璿璣心底的惶恐和不安,以及害怕,在擔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將軍到底是誰?為什麼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她一次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這些事情我都想不通。”
褚璿璣不斷地出言訴說著,有好多未知的,莫名的情緒包繞著我,見狀,我伸出手,將她那微涼的雙手緊緊握住,柔聲安撫道。
“璿璣彆怕,你還有我們。”
聞言,褚璿璣倏地抬手,抱住了我,小腦袋緊緊縮在我的懷裡,仿佛這樣子,就不會那麼害怕。
“星靈,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
“想不明白,就暫時先放下一會兒,不要逼迫自己去想著它。”
“很多事情,不是一時間就說得清,想得通的。”
“司鳳說的沒錯,而且,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就是你,一直是褚璿璣。”
“嗯。”
我知道褚璿璣心中必定有迷茫和擔憂,抬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似是在告訴她,大家都在身邊。
“星靈。”
“我在。”
褚璿璣窩在我的懷裡,舒服地蹭了蹭我的肩頸,仿佛隻要有我在,就會生出勇氣,不再害怕了。
褚璿璣抬眸:“你和玲瓏她們,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嗎?”
“當然。”
褚璿璣聞言,臉上揚起了一抹喜悅的笑,有我的這一句話,就夠了。
“我就知道,星靈最好了。”
說著,褚璿璣將我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