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島——
臨近中午時分,褚磊等人圍坐在議事大廳,不斷地商討著,東方島主覺得,天墟堂很快就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天墟堂下一個目標,不是離澤宮便是點睛穀,不能再被他們耗下去了,必須找出他們的計劃。
東方島主幾人已斷定,禹司鳳就是天墟堂的妖物,便用刑來強行撬開禹司鳳的嘴,從他那裡得到天墟堂的消息。
但整件事情,在一開始思考方向就錯了,禹司鳳不是天墟堂之人,又談何說出有關天墟堂的信息,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到目前為止,依舊是一無所獲,容穀主心裡著急,實在有些等不住了,氣憤地拍椅站起身。
“我看,這禹司鳳是在刻意拖延時間,可如何用刑,都撬打不開他的嘴。”
“諸位,以為該當如何?”
坐在一旁的元朗,手搖著折扇,對於禹司鳳這硬骨頭的性子,自然是了如指掌,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個禹司鳳,確實是塊硬骨頭,離澤宮十三戒酷刑一一挨過,何其能忍,隻怕這容穀主的閻羅釘…”
雖未完全說完,然語中之意已經甚為明顯,昊辰一聽,忽覺奇怪,先前離澤宮急於撇清與其的關係,他倒是能夠明白為何,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再去偏袒禹司鳳,確實有失公允。
但是,再怎麼說,禹司鳳也是離澤宮宮主的首徒,元朗這番話聽著,總有哪裡不對勁,似是在煽風點火一般。
容穀主聞言,想到他門派裡麵,確實有件不錯的寶物。
“我倒是有一件趁手的神器。”
話落,容穀主上前一步,閉目翻掌凝神,聚力召出了點睛穀傳物——打妖鞭。
“這打妖鞭,乃是我點睛穀祖師爺所傳,隻需諸位與我合力,便可開啟這打妖鞭的神力。”
“打那禹司鳳三鞭之後,就能立刻叫他顯出了妖形,到時看他如何嘴硬。”
打妖鞭?!聽及此,若玉哪裡還能鎮靜,馬上低眸看向右側的元朗,隻見他手中的扇子微微一頓,但很快又調整好思緒。
“然驅動打妖鞭,也是要挑選合適的人選,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用。”
“隻是這打妖鞭需要純陽之功催動,神力即開。”
“我們在座之中,怕是修煉至,至純至陽最高境界的陽厥功,才最合適催動這打妖鞭哪。”
說到這兒,容穀主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在場眾人都明白,這打妖鞭無疑是最適合少陽派的人來運用,東方島主等人的目光漸漸移向褚磊與昊辰。
他們語中的意思,褚磊很快了然,看來這打妖鞭是要少陽派來接下了,而最佳人選非昊辰莫屬。
與此同時,昊辰低頭望向褚磊,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一番思慮過後,褚磊微微頜首,示意昊辰先應下。
見此,昊辰思忖了片刻,繼而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既是如此,晚輩願當效勞。”
使用打妖鞭的人是定下來了,但在時間方麵,褚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隻是呢,這開啟打妖鞭,也需要一點時間,我看不如明日一早,四派齊聚,在打妖台上,用其來驗證禹司鳳的身份。”
其餘三派的主事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按褚磊所說的,定於明早。
“那便這樣定下吧。”
其實,褚磊會這樣子做,一來是覺此事仍有疑慮,再加上,打妖鞭是何物,褚磊的心裡很清楚,妖一被鞭打就會現出原形,更何況是打在人的身上,二來,也算是摻雜了一些私心,想給我們多點時間調查,倘若真是冤枉,也能及時避免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與此同時,鐘敏言回去後,便將地牢所發生之事,詳細地告訴了我和褚璿璣。
“所以,司鳳還是要受刑。”
“嗯。”
著實沒想到,東方夫人竟然會這樣指證,看來她已經因地狼的拋棄,連神誌也略帶失控了。
雖然失落,沒能成功證明禹司鳳的清白,不過好在,還有自己留下的法術保護他,想來,應該不會有事的,可我心底,還是抑製不住的擔憂。
“星靈,你還好嗎?”鐘敏言有些不放心我,儘管我麵上看著還算是冷靜,但瞳孔間溢出的擔心與著急,騙不了人,更何況還是和禹司鳳有關。
“我…還好。”
如果忽略我緊攥著衣角的手,鐘敏言和褚璿璣可能會勉強信一點點,以女孩的個性,之所以會這樣說,兩人還是能猜到些許的,大抵是不想其他人擔心,同時也是為了安慰自己。
褚璿璣出言寬慰:“星靈,你之前不是說,你留下法術保護司鳳嗎?說不定,司鳳好好的,那些刑罰根本就傷不了他。”
“我知道,但還是會擔心。”說著,我深吸氣,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穩住不安焦慮的情緒,自己答應過禹司鳳,一定會找出那隻妖的。
“好了,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抓到天墟堂的妖。”
“說的也是。”
就在這時,若玉急匆匆地跑過來,似是發生了什麼很緊急的事情,還沒有喘口氣,他就著急地說道。
“大事不好了!”
“若玉,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了嗎?”
見我們三人都在,若玉言簡意賅解釋道。
“容穀主明日就要當眾,用打妖鞭查驗司鳳真身,他得受得了三鞭,才能證明自己是人非妖!”
聞言,我頓時腳步一退,直接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到了,鐘敏言和褚璿璣也是一臉的詫異。
“怎麼還用上打妖鞭了?”
聞及這名稱,褚璿璣下意識地問了出來,是自己聽到過的那個打妖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