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屁!
他揮手讓花旦進了旁邊的隔間,隨後麵對司安冷哼一聲。
“大人折煞卑職了,卑職吳貴,忝為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官,剛才未能識出大人,一時動怒,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說罷,他話鋒一轉,直指司安:“可這是卑職的公房,司大人這樣招呼都不打就硬闖進來,恐怕也不太禮貌吧。”
司安此行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惡心對方,可沒想和他在這裡糾纏。
他抿唇一笑:“那意思是我倒要先說聲抱歉了,畢竟攪了吳千戶的雅興。”
“這倒是不必。”吳貴擺擺手,一臉大度,心到算你小子識相,否則事情鬨大了沒你好果子吃,因為這裡所有人都是這麼乾的。
這幅作派,倒好像司安降成了千戶,而他才是那個皇帝親封的指揮使。
錦衣衛這些高層的囂張嘴臉,從他身上可見一斑。
“不知司大人的卑職這裡,有何貴乾?”
“哦,也沒什麼,早上我讓陳副使去取衙署存檔的書冊,可這都過了一個多時辰,我左等右等總是不見人,大堂裡也沒個能問事兒的仆役,我便出來尋他了。”
聞言,吳貴心中冷笑,心道此等機要豈是你一個什麼根基都沒有的泥塑菩薩能看的?
撇開這些,就憑司安搶了本該屬於陳武通的位置,他落到這種境遇在吳貴看來就絕對不冤!
還沒有仆役…能把指揮使的辦公堂給你騰出來,就算是陳指揮使給陛下麵子了。
若非如此?給間柴房,讓你連冷板凳都沒得坐!
“那大人是想…”
吳貴的神情變化被司安儘收眼底,對方心裡想些什麼他也能猜個大概,僅用幾句話就將吳貴逼到牆角。
“哦,我是想陳副使過這麼久都沒回來,怕是被公務給拖住了。”
“陳大人公務繁重,極有可能。”
吳貴笑著接茬,心中卻十分鄙夷,他心想陳大人什麼意思也就是沒公然上街吆喝了,這人還給自己找台階下呢。
但司安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斜睨了對方一眼,司安心中好笑,嘴上缺道。
“理解理解,其實這也沒甚麼,大不了本官自己去一趟庫房便是,可惜不曉路徑,不知吳千戶可否陪本官走一趟?”
吳貴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神色變得複雜,他看傻子一樣看著司安,心想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司大人,卑職公務纏身,恐怕……”
“公務纏身?誰人的公務?剛才那位姑娘嗎?”司安眼含戲謔。
“一樁正在調查的案子,恕屬下無可奉告,也無法陪同大人前去,大人另尋他人吧。”
吳貴語氣冷到了冰點,甚至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