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幾個大漢不提便罷,一提起這事,尤其看他們這架勢是準備堅決執行到底,衙署裡的眾人直接炸了。
“笑話!當今陛下都沒有朝會之後還強行把重臣留下的先例,何況我等忙碌一天,他有事宣布,大可等到明天!”
“就是!陛下都沒讓我們加過班,他一個周國死囚,若非陛下鴻恩,怕是墳頭草籽都發芽了!”
“結果他倒好,不思回報陛下,倒在這裡來跟我們充大尾巴狼,我們憑什麼聽他的?!”
“嗬嗬,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跑這裡來擺譜?他司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些話都算溫和,有些脾氣暴的官員,甚至已經當場罵將起來了。
到這裡,幾個大漢神情依舊毫無變化,直到一個總旗伸手試圖闖門。
“好狗不擋道,滾開!彆礙著本官回家……哎呦我滴媽呀!”
左右手分彆擒住對方雙臂,並將其扳到背後,在這個總旗殺豬般的嚎叫聲中,四個大漢齊齊冷下臉來。
鏘!三柄腰刀同時出鞘!
“指揮使司安司大人有令:鎮撫司從此刻開始戒嚴,未有大人手令,所有人禁止出入,違令者…就地格殺!”
麵容冰冷的吐出幾句話,將眾人鎮住。
最後一個大漢看著被自己牢牢擒在手中的總旗官,語氣淡漠。
“看麵相,這位大人應該也已成家了吧。”
“我成了家又與你有何相乾!放手!”
那總旗還抱著一絲僥幸,覺得自己好歹也是錦衣衛,天子親軍,對方應該不敢如此放肆。
他這些想法其實沒錯,在大魏,錦衣衛的名聲早已能止小兒夜啼,無論百姓還是朝臣,對這個名字都是無比懼怕。
可偏偏這幾個大漢兩者都不是,甚至都不是大魏人,錦衣衛的赫赫凶名在他們眼中,自然也就是那麼回事,甚至還不如司安吭一聲來的好使。
果然,下一秒,一把長刀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刃口入肉,切出一條血線,冰涼的觸感中帶著刺痛。
“既然大人已經成家,那就更應當珍惜性命,不為自己,也為了妻兒,大人說是嗎?”
大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窟,手上的長刀更是緩緩前推!
那總旗知道,隻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一顆大好人頭就會飛上半空,同僚們動作再快也來不及救他。
“把…把刀拿開!我回去便是!”
咬了咬牙,即便他再怎麼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在鎮撫司門口,當著一眾錦衣衛官兵的麵,提刀威脅一個錦衣衛總旗官。
但在真真切切的性命之憂麵前,他還是選擇妥協認慫。
說來也怪,雙方動手之前,這些錦衣衛們一個個齜牙咧嘴,恨不得直接將司安手底下這幾個人生吞活剝了。
結果好不容易有個總旗官願意當出頭鳥,雖然沒闖過去,但剩下那些錦衣衛卻也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一切隻因這總旗本身修為已經到了四品巔峰,是錦衣衛中為數不多有望突破五品的人。
可就是這種強人,在大漢手中居然被直接一把擒住,愣是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能混進京城的錦衣衛沒人是傻子,幾人的修為有多深他們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目前這種狀況,與其硬著頭皮強闖最後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回去,看看司安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