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謙徹底的服了。
他明白司安為什麼要帶他來看公審了。
個人的發泄並不能代表律法,要看待一件事到底是對還是錯,是要看全局的!
他深深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站在司安身邊。
“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衝動的。”
司安隻是點了點頭,揮手道:“回去吧,下次不要再犯了,以後若是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補充道:“今天我可以放你們一馬,明天我也可以放你們一馬,但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放馬的,你們心裡要有點數!”
何謙立馬立正站好,給司安行了個禮之後就退下了。
而伴隨著公審的事情宣揚出去,越來越多的百姓跑了出來。
奸淫擄掠,這都是最為普通的罪名了,軍隊抓來的人越來越多,菜市口都顯得有些擁擠。
但司安一直都沒有不耐煩的情緒,淡然的坐在那裡,核實每個凶犯,按照大魏的律法來進行判決。
不一會兒整個菜市口如同被鮮血鋪就一般,到處都是血泊。
人頭堆積起來,放在一起如同一坐小山!
對麵的茶樓酒肆,一群人坐在那裡看著,每當有一個人被砍頭,他們就會發出驚呼聲。
“二百六十八個了!足足砍了二百六十八個人頭了!”
“這個新來的大人未免也太凶殘了吧?”
“我看不見得,他隻怕是在收買民心,梓山關剛剛遭遇如此大劫,百姓心中一個個怒火中燒,急需有人幫他們泄憤,這個新來的大人倒是一個聰明人!”
“殺這麼多人有什麼用,不都是一些小頭目,那些大人物一個都沒抓過來!”
眾人說著說著,再度搖頭。
他們覺得司安是在避重就輕。
直到一個老頭被人攙扶著來到公審的會場。
見到司安的一瞬間,他立馬就流著淚跪了下來。
“小老兒懇請大人為小老兒做主!”
“小老兒本是梓山關的富戶,家中良田千傾,宅院無數,結果被人闖入家中,家破人亡,隻有小老兒在外,僥幸得活。”
司安淡然抬頭,詢問道:“老人家,你可知何人帶人闖入你家中?”
老頭抬起頭,一字一頓道:“吳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何謙扭頭看向司安,一臉緊張。
因為他們這批人就是想要殺吳江,然後導致的這個結果。
結果現在老頭還是想要殺吳江?
他們希望司安能答應老頭的請求,但是他們又感覺司安留著吳江有用處。
而此時的司安揮了揮手:“來人啊,帶吳江過來!”
很快,吳江就被帶了過來,一臉謹慎的看著當場的所有人。
當他看見老人家的一瞬間,頓時渾身一震!
“你!你怎麼還活著?”
老人聽到這話,氣得渾身一個踉蹌!
還活著?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對方希望自己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老人氣得咬牙切齒!
“吳江!你帶人殺我一家老小,你這個混賬東西!”
“我現在就要你償命!”
“大人!就是他!”
“那日我家人親眼所見,他帶著一群官兵闖入我家中,殺我一家老小,我聽說我那可憐的兒媳更是被他……”
他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聽到這話的司安麵無表情。
“吳江,可有這事?”
吳江普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