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海巡撫,想要把這個府衙給直接斃掉。”
司安眯著眼睛,簡單敘述了兩句。
雖然李文友此前沒聽過“斃掉”這兩個字。
但是也不妨礙他猜到這兩字的意思就是了。
聽完之後,李文友皺了皺眉,表情若有所思。
“這——想要撤除官牧府衙?”
便是因為經驗不足,被自己的丞相老師“丟”過來南疆曆練的李文友,都咂摸出來了一絲不對勁兒的味道。
“不對吧?”
司安側頭看他,“你說說,哪裡不對?”
這就是要考教他的意思?
李文友來了精氣神,挺直脊背,朗聲道。
“我大魏建國以來,便已設立官牧府衙,同時還有百姓蓄養的馬匹以作民牧。”
“寧海背靠牧場,有天然優勢不說,大魏戶部甚至每年都會撥款,用作他們購買、馴養馬匹之用。”
“按理來說,有錢,有地,怎麼可能偌大一個專管這種事兒的府衙,都沒有幾匹馬可用了?”
“居然鬨到了要撤除官牧府衙的地步?”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手指點了點桌子,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
司安眸中浮現了一抹讚許的神情。
“說的不錯,我也是作這般想的。”
笑意一閃而過,司安臉色重新緊繃起來。
“嗬嗬——一位巡撫,二品大員,居然會提出來這樣的糊塗主意?”
“哪怕是真的,也是個窩囊廢,慫包蛋。”
冷哼一聲。
李文友麵容複雜。
這——
似乎也怪不得大將軍開口罵人。
這道折子上的,有點抽象在身上。
現下幾國交戰。
誰也說不準會不會下一刻便會被兵臨城下。
這位寧海巡撫居然說,要撤除官牧府衙。
那從今往後,戰馬從何處來?
沒有戰馬,如何打仗?
況且這馬匹從多到少到一無所有,總不可能是一日而蹴的事情。
此前沒想著稟報,沒想著求助,現在一開口,就要撤除官牧。
解決辦法竟然是想都不想了?
這是釜底抽薪?
可這抽的也不對啊,從吃肉到喝湯,這位巡撫不想著怎麼才能重新吃肉,竟然將鍋給掀了。
美名其曰——鍋沒了,就不會想吃肉了。
???
人乾事?
李文友歎息一聲:“這這倒是件急事兒,甚至可以說是關乎我大魏整個國家軍隊的大事兒。”
“可是——”
辦得好的確能夠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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