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說了。”
魏宏猛地一揮衣袖,粗喘了幾口氣。
“我意已決,絕不是你這種黃口小而說幾句就能更改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乾,還有我今天把話給你放在這裡,你想要來管我的事情,還真管不著,這就是我對待盜匪的方法,我也會一直這麼乾下去,抓到一個我就砍一家子頭,一直這麼砍下去,我倒要看看,從今往後,誰還敢做雞鳴狗盜的事情。”
“如果你覺得本官做法有問題,大不了可以現在就回你的驛站,上書折子800裡加急去和陛下告我的狀,變成這樣,我也不懼。”
“至於今天的做法,還有劉禦史你這樣不尊敬本官的態度,本官都會一一上書給陛下,請陛下評判的。”
司安:“……”
這都什麼和什麼?
司安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無語過。
站在他身後的士兵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盯著這位魏宏禦史。
好家夥,真的是好家夥。
怎麼敢和大將軍這樣說話呢?
正當他們大將軍是個沒有什麼權力的小小禦史不成?
士兵都在為司安感到憋屈。
怒目瞪著魏宏,嘴巴張了又張,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因為沒有司安的準許,還是將口中,險些脫口而出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此時此刻,司安看向魏宏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一般。
他遠離朝堂,已經在南疆的地界待了不少時間,很久沒有接觸到朝堂之上,每天上朝時候那種嚇人的嘴炮較量了。
沒想到這次居然在寧海見到了。
司安嘴角抽搐兩下,可關鍵是雖然心裡憋屈窩囊,他卻要顧全大局,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沒辦法,看著麵前根本講道理絲毫說不通的魏宏,深吸一口氣。
司安隻覺得自己的額角在突突的跳著。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魏宏今日將這群人都給斬首了!
那布告上麵還張貼著王家兄弟兩個的畫像。
說不準這群要被砍頭的人當中,就有與王家兄弟相熟悉的百姓。
就在不久之前,司安還答應過王家兄弟兩個,隻要他們不再作惡,等到自己將寧海府這邊的事務都給核查清楚之後,就能還他們一個清白,讓他們重新轉為良民的身份。
這如果真叫魏宏這麼砍下去。
說不準就要出大事了。
司安皺著眉頭,側頭想要和自己身邊攜帶包裹的那名士兵說話,讓他將陛下親賜的尚方寶劍拿出來。
見寶劍如見陛下。
拿出尚方寶劍,倒是可以和魏宏虛與委一一陣,至少,這群人的性命,他必須要保下,核查清楚之後再一一發落。
士兵看到司安的眼神,立刻了然湊近。
“大人,請問有何吩咐?”
司安叫他拿劍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圈兒,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陣鑼鼓喧天的喜慶聲音給震住了。
不遠之外,大約隻有幾百米的距離,突然響起了那熟悉的吹鑼打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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