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雲意用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殷懷,因著心係那些疾苦的百姓,她的心裡憋著一口氣。
殷懷搖搖頭,告訴她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
他同王義賠禮“身邊的婢女在府裡嬌寵慣了,這才在你麵前失了禮數。”
王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酒精很快發揮了作用,他沒有理會殷懷,隻是傻傻地笑著,去和旁邊的殷綏搭話。
這下尷尬的就是殷懷了。
可他也不惱,自己吃自己的,和尚雲意小聲竊語著什麼。
而王義越喝越上頭,手裡一邊往嘴巴裡夾著下酒菜,一邊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尚卿雪。
這讓尚卿雪感到被冒犯,所以整個飯局下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瞧過王義。
忽然,王義似乎喝醉了一般,開始說起了胡話。
“要我說啊,睿王你就該跟幽王學學,調教出來這麼好一個婢女。”
“話挺少,可看上去卻鐵骨錚錚的,還真隨了幽王幾分性子,不知幽王私下用了什麼法子才調教成這樣。”
為了不破壞此行的計劃,尚卿雪忍著心中的怒意,和她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看向殷綏,此時的他不動聲色,可手中的酒杯卻篡得不知多緊。
殷懷覺得氣憤,他身份尊貴,在宮裡很少有人忤逆自己。
雖然他性格溫和,但畢竟是九五之尊,聽不得王義這種詆毀他的話。
就在王義還捧著酒杯傻笑的時候,他的目光轉向殷綏,期盼著他能說些什麼。
可殷綏缺出乎意料地順著王義的話說了下去。
“皇兄的確是性子軟弱了些,管教遲來的婢女自然也是囂張跋扈。”
尚卿雪了解他,輕笑出了聲,她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隻有尚雲意和殷懷一臉懵,心想殷綏怎麼會這對他們說這種話。
殷綏看向殷懷,因為沒有事先商量,他不知道殷懷能不能明白自己剛作的計劃。
所幸殷懷雖心裡驚訝,但麵上也沒有和殷懷起爭執。
酒過三巡,王義的臉通紅,排著殷綏的肩說他瞧著殷綏比殷懷更適合當太子。
他沒有注意到殷綏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尚卿雪知道殷綏在就指著自己,不然下一秒他就劍指王義。
敢隨便用這種我是老大,我看好你的語氣和姿勢和殷綏交談,他真是活膩了。
她帶著饒有趣味的眼神看著殷綏,猜想他能忍到多久。
事實證明殷綏確實能忍,他沒有把王義的手推開,而是淡淡地應了一句“父皇確實在考慮立儲的事,但他也很討厭我們兄弟們在朝中拉幫結派,你這般酒後胡言,就不怕被有心之人聽到麼?”
看著像是提醒,實際上卻是威脅。
王義雖然已經醉了個七七八八,但也算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殷綏這話中有話,他聽了出來。
他的笑容停止,表情凝固了幾分,緊接著歎了一口氣道“誰知二皇子性子如此軟弱呢?”
不過是背後有蕭貴妃扶持罷了,未來也定不是什麼能做決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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