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好幾聲小雲後,殷懷遲遲不見人來,便昏睡了過去。
而殷綏便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直到屋門被重新打開的那一刻。
有一個身著白衣,身姿輕盈的婢女進來了。
在殷綏的注視下,她竟然將殷懷這麼大一個人扶了起來。
殷綏不敢相信,一個婢女的勁兒居然這麼大。
他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婢女手上的動作。
這熟悉的感覺,像是練武之人。
殷綏的疑心越來越重,蕭貴妃特地派了一個習武之人來保護殷懷嗎?
就在他慢慢等待婢女關上屋子門走的時候,那名叫小雲的婢女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殿下,你怎麼這麼傻呢?”她談了一口氣,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即使他們找到了娘娘貪汙的證據,待那證據送到宮裡時,皇上早就被娘娘給控製了。”
殷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話。
他們居然把父皇給控製起來了。
自己這一個月來江南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一片寂靜,他努力地讓自己的呼吸聲不那麼沉重。
直到小雲走後,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他立馬同尚卿雪說了這件事。
尚卿雪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那可是自己舍命都要換來的證據,而皇上居然都沒機會看到?
換句話說,就算皇帝知道了又如何,如今就連皇上都被控製住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陣一陣地痛。
殷綏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著急,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水患治理好,這樣還可以早些回宮。
不然他怕父皇撐不到那個時候。
殷綏的目光深邃,像是在思考一件大事。
當天晚上,柳言就報上了治理水患的方法。
那便是開渠引水,建水路運輸貨物,另外在河岸兩旁種植樹木。
這是個長遠的法子,需要每天堅持才可以。
殷綏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留在江南監督工程的實施了。
他將全部事宜都交給了柳言,讓他晚些回宮,自己和尚卿雪連夜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尚雲意還沒來得及弄清事情的狀況,就被迫拉著殷懷上路。
這一路上殷懷和殷綏都未曾與對方講過一句話,都是自顧自地趕著路程。
而尚卿雪則是慢慢跟尚雲意解釋了眼下的狀況。
此時的處境對於他們來說很不利。
尚雲意的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知道蕭貴妃毒辣的手段,卻未曾想這等子勾當她也乾得出來。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另一邊,皇宮裡麵已經被蕭貴妃的人給控製起來了。
蕭貴妃這幾日,日日都在永昌帝身邊悉心照料,就連外邊的人都深信蕭貴妃的體貼。
永昌帝一醒來,映在眸子裡的人就是她。
再加上她本來就擅於蠱惑人心,一番甜言蜜語便將六皇子死亡的事實掩蓋了過去。
“皇上,這幾日你身子不大好,容易動怒傷身,朝堂上有尚相頂著,過幾日懷兒和綏兒也都回來了,您不必那麼擔憂。”
她柔聲細語,讓永昌帝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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