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殷綏與殷懷回朝,永昌帝的擔子自然也就輕了下來。
蕭貴妃也從朝堂之上褪去,將執政大權交給了殷綏還有殷懷。
養大的鴿子總是得先試飛的,她總要看看,殷懷到底有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不然就算她策劃好了一切,又怎麼敢把所有的事交到他手上。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慮的。
殷綏和殷懷這幾日,在朝堂之上為了江南治水一事吵的不可開交。
可她不知道,兩人早就在私底下商量好了,這些所謂的爭執,都是裝給她看的。
柳言此時還留在江南。
開渠引水的工程現在還沒有開始,就等著朝廷撥銀子下去。
以殷懷為首的一派認為現在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不適宜大費周章去建造此工程,況且現在江南水患也得到了控製。
而以殷綏為首的一派則認為,工程費時費力,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所以得儘早開渠,以免來年水患再發。
兩派各執己見,而殷綏這時忽然提出了賑災之銀被貪汙一事。
永昌帝這幾日病的心慌,精神錯亂,沒有將貪汙一事放在心上。
當殷綏提起來的時候,他微微怔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江南之行的另一個真正目的。
“父皇。”殷綏跪下,目光深邃。
“兒臣在江南查到的一切人證和物證,都指向了這背後之人,那便是蕭貴妃。”
朝堂一片嘩然。
與殷懷親近的兵部侍郎何肖,站出來質問他為何等到今日才道出此事。
“幽王,誰不知你與尚家三小姐親近。”
“朝廷派發賑災的銀子明明就是被尚三小姐的舅舅私吞了,此時再想洗白已經無用了。”
因著被蕭貴妃下毒的原因,永昌帝一直神誌不清。
可此刻,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忽然覺得清醒了過來。
“今日朕乏了,明日再議吧。”
殷懷還欲多言,卻被永昌帝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刺到,乖乖閉了嘴。
他給了假意恭敬跪在地上的殷綏一個眼神,兩人便結束了爭執。
殷懷眼角含著笑,往日裡他一言一行都得按照蕭貴妃的指示來。
不得不說,今日實在是演得痛快。
下了早朝後,殷懷先是去蕭貴妃那裡請安。
他很平淡地說著些關心的話,好像前日他們母子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爭執一樣。
而後,他以心中不爽為由要去喝酒散心。
蕭貴妃以為他是因為早朝上殷綏說的那些話而心煩意亂,一隻手拍著他的肩膀寬慰他道:“傻孩子,母妃既然能做成這事自然也是留了一手的。”
蕭貴妃露出狡猾的笑容,而後將自己在江南安插的人手,包括小雲都全盤托出。
殷懷抑製住自己的衝動,儘量冷靜下來。
“況且,母妃已經借著尚家那個賤丫頭的名義,將他舅舅一家都騙到了京城來,現在,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她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讓殷懷不寒而栗。
“到時候,我有的是法子威脅尚燼那個老東西扶持你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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