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月光灑在殷懷的窗前。
殷懷站在窗前,嘗試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他一直等著長壽殿的公公來支會自己。
殷懷估摸著時間,大約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長壽殿距離殷綏的府邸並不遠,而直到現在殷綏還未到皇宮。
莫不是來的路上出了什麼狀況?
他開始張皇起來。
這時,管事的公公忽然來傳話了,讓他去長壽殿一趟。
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邁入殿內,殷懷與殷綏四目相對。
因為心中懷有愧疚他下意識地躲避殷綏深邃的目光。
“既然都到了,那今日,我們父子三人便好好談一談貪汙賑災之銀一事。”
永昌帝咳嗽了兩聲,然後虛弱地開口。
此時的殷懷內心有些忐忑,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下方,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正眼看殷綏。
看到他這副愧疚的樣子,殷懷倒覺得有些好笑。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父皇,兒臣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殷懷低著的頭此時抬了起來,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殷綏。
母妃與王義勾結的證據都在擺在他眼前,何來誤會?
他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失落,覺得殷綏已經不打算站在自己這邊,揭發母妃一事可能要等往後的日子再說。
而殷綏接下來每字每句更是讓他震驚。
“真正與清水知府王義勾結的,其實是殷乾。”在殷懷震驚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口。
永昌帝的的眉毛擰成一團。
“你所言可真?”他有點不相信地質問殷綏。
“而成所言,,句句真實。”他一字一句信誓鑿鑿,鏗鏘有力。
殷懷不知道他為何又改變計劃,一隻手顫抖指著他道:“不可能,皇帝,母妃與王義來往的信件還在你那兒,你快拿出來給父皇瞧瞧。”
他此時的狀態有些像瘋子,似乎是被人抽去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殷綏搖搖頭,歎了口氣,將蕭貴妃交給自己的那封信掏了出來,給永昌帝過目。
一個一個清洗的字映入自己的眼簾,這字跡是乾兒沒錯。
他忽然覺得沒那麼憤怒了。
殷乾雖是長子,可這幾月以來也做出了不少荒唐事,勾結地方官員,私吞賑災銀兩,倒真是像他能乾出來的事。
他臉色緩和了幾分,眉目舒展開來。
這幕後之人是殷乾也好。
總好過對十多年來的枕邊人失去希望。
接著,他的目光又轉向了站在麵前的殷懷,他看上去情緒很激動的樣子。
永昌帝將那封信甩在了殷懷麵前。
“懷兒,現在你還想汙蔑你母妃嗎?”永昌帝神色嚴肅,聲色低沉。
殷懷連忙撿起被扔在地上的信件,將它打開。
他的手是抖的,因為這新件確確實實將貪汙之人指向了殷乾。
他嘴裡一直念叨著不可能。
“皇弟,你把信件換了對不對?”
他情緒激動。
殷綏歎了一口氣,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皇弟,你執念太深了,可也不能因執念迷了心智,將過錯推到你母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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