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聲音有些耳熟啊,張優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他終於想起來了,是張鈤山的聲音!
“大寶貝是哪個戶口本?哪個身份證啊?大王怎麼不知道。”
電話那頭張鈤山,看著擺放在桌麵上的一本戶口本,兩張身份證,輕輕地笑著。
他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同時難得的感覺,到了一絲痛快,自打跟張優對上之後,他不是在吃虧,就是在吃虧的路上,時常還會被禍害。
如今更是被張優造謠成了,惦記張啟靈的變態!
都說名聲在外,有好有壞托某人的福,他現在成了變態,既然都是個變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非得跟張優杠上不可。
張啟靈原本就是順口一提,也沒真的要吩咐他去乾,張鈤山卻記下了。
十年前他就有想乾這個的想法,隻是才剛拜托的人打算去弄,就收到了張優折在張家古樓的消息,這件事最後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張鈤山可不是一個,為了點小報複,什麼都不顧的人,他好歹還是有些理智的。
張優活著的時候,給張啟靈他們送去這個帶點惡作劇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算得上是玩鬨。
張優一旦不在了,那就是**裸地在人傷口上撒鹽,底線上蹦迪,他又不是張優,絕對會被揍死得好吧!
戶口本和身份證是上午送的,人是下午去世的,葬禮是晚上著急舉辦的,半夜的墓是被人偷挖了的……
嘶!可怕,屍骨無存啊!
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挺忙的,肅清九門的蛀蟲,也有他在其中推波助瀾。
這不一空出手,得知了張優他們從雷城回來,張鈤山覺得正是一個送好東西的時機,也好,小小報複了一下張優,汙蔑他的仇。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多少是有些倒黴在身上的,打電話直接撞到了當事人麵前。
臉上的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張優的臉上,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張優陰惻惻的聲音,仿佛對方隨時會從電話裡麵鑽過來,狠狠給他一逼兜。
張鈤山笑都笑不出來了,此時的他隻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彌漫至全身,二話不說直接就掛了電話。
相當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張優身上危險的氣息儘顯,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略帶心虛的族長,剛剛還硬氣拒絕,不肯穿小青蛙王子的衣服的張啟靈。
如今傻愣愣地看著窗外發呆,像是被某種東西吸引過去了注意力,半點都不帶看他的。
熟悉張啟靈的張優知道,他就是在裝傻!
“那個家夥一聽見大王的聲音,就著急忙慌地掛了電話,肯定是乾了啥壞事,不想被大王發現。
族長,你應該知道他乾了啥壞事吧?”
張啟靈不語,繼續當起了他沉默的雕塑者,鞋子裡麵的腳趾莫名蜷縮了一下,很想摳地。
他心裡麵差點要罵死張鈤山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要不是知道對方遠在北京,不知道他們這邊的狀況,一切隻是巧合,張啟靈都想衝過去把人打一頓。
嗯,即使知道他是無辜的,現在也很想揍人!
氣氛一時之間,仿佛凝聚住了。
張優緩緩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