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支書跟玉蘭主任去鎮上開了會,回到村口的時候,看到一幫人在紮堆嘮嗑。
看到兩個領導過來的,他們紛紛打了聲招呼。
“大冷的天,趕緊回家該乾什麼乾什麼去。”楊支書嚴肅地教導道:“要追求進步,少八卦些有的沒的。”
“楊支書。”黑豆走到前麵,說:“咱們木香村出現了個敗類,這事兒你不管管嗎?”
楊支書問:“什麼敗類?”
“最近村裡來了好多城裡人,男的,都找江嵐汀呢!”黑豆站沒站相,挎著肩膀,一說話嘴角也歪著,“這影響多不好,彆人都以為咱這是淫窩呢。”
“彆張口就來。”楊支書背著手,“瞎猜也得有點根據。”
“沒瞎猜啊,她就住我家隔壁,我還能不知道嗎?”黑豆煞有介事道:“剛剛還來了個男的說要讓她接客呢!”
“你們彆瞎議論了。”楊支書微抬著下巴,氣勢十足,“村裡會找江嵐汀單獨談話的,要是真有這種敗壞道德的事,村裡一定會嚴肅處理。”
玉蘭主任看向人堆裡的幾個婦女,語氣十分嚴厲:“你們很閒啊?”
“不閒不閒,就路過聊兩句,這就準備走了。”
“沒根據的事兒,彆瞎說,嚼這種舌根,你們害不害臊。”
玉蘭主任批評了她們幾句,轉身離開了。
走出去十來米,楊支書跟媳婦說:“無風不起浪,我就跟你說了,江嵐汀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玉蘭主任斜楞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玩意啊!要不是為了兒子,我肯定不跟你過了。”
楊支書不耐煩道:“我都跟你說了,我跟那個老師什麼事兒都沒有……”
“放屁!”玉蘭主任一句狡辯的話都不樂意聽,“我乾了幾十年的婦女工作,解決了那麼多的家庭糾紛,你們到底有沒有事,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真是冤枉啊,你再有經驗也是人,人就有看走眼的時候嘛!”楊支書討好地笑了笑,“玉蘭,我跟你也過了幾十年,啥時候犯過作風上的錯誤。”
玉蘭主任讚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是人就有看走眼的時候。”
“就是的嘛!”
楊支書剛想鬆口氣,接著又聽媳婦說:“我是真沒看出來你這麼不檢點,沒品格,沒道德,沒人品,沒底線。”
“……”楊支書皺眉,沉聲道:“給你臉了是吧,當時我就跟人家吃個飯,你有什麼證據啊,就給我定罪了!”
玉蘭主任翻了個白眼,“不見棺材不掉淚。”
楊支書來了脾氣,聲音沒太控製住地說了一句:“那你倒是讓我看見棺材啊!”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人被壓著走了過來。
楊支書開始隻是疑惑,後來定睛一看,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玉蘭主任見他慌張的樣子,鄙夷地哼笑一聲,說:“不是看見棺材才落淚嗎?這棺材不就來了。”
壓著大背頭的是萬景山,江嵐汀、萬鐵匠和朱紅妹都在旁邊。
一行人頗有陣仗。
裸奔實在是大新聞,村口那幫人火速趕到了八卦現場。
江嵐汀看向剛過來的柱子和大河,拜托他們:“你們把人都喊過來。”
柱子:“行嘞,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