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我們以前也以為方建樹也是個腦子有坑的,過年前方建樹家鬨了一出,我們才知道一直誤會了他。”
現在並不太平,不,相反著,是非常非常的不太平,各國都想咬咱幾口,內部特&/務啥的各層都有,還有親親e等跟著唱反調的。
總之:這時候的兵,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去打仗的路上,隨便一個任務也都得和生死掛勾。
於是戰士們出個任務回來要是沒帶個傷,好像都顯得不‘正常’。
方建樹非常‘正常’的帶了一身傷回來,甚至傷重到這邊都沒法治療得送到京市去,在京市住院一個多月,被寧首長壓著又修養了兩個多月。
“方副團回來後家裡一直挺安靜,我們都以為張小芒和他娘做的那些事方副團都知道,大家也就不說啥了。”
當家人都不在意自己兒子的縱容著,他們就算是戰友和戰友的親屬,終歸也不過是外人。
“方建樹沒多久又出任務了,一個月前才回來,回來當天家裡就鬨開了,方建樹堅持要和張小芒離婚,還要和父母斷絕關係。”
這可是最近家屬區裡最大的瓜,王老太的毛病和這事兒比,那都不能算個事兒。
大地動啊,上下領導全出動,又是查又是勸。
軍婚可不好離,除非女方犯了大錯,否則都是當兵的那個吃虧,輕則今後升級困難,重則現在就得降級甚至離開隊伍。
方建樹很拚,不到三十的又沒背影的副團可不是誰都能當的,人就是靠著一個一個的軍功給壘上來的,哪個領導舍得他這樣的兵未來受阻甚至是離開隊伍?
沒有!
不過···
葛大妞神秘兮兮的湊近林月曦:“我聽老賀說,因為上麵查到張小芒平時的行為,現在已經沒人再去勸方副團了,就是斷親這事兒還是覺得不妥。”
雖說外頭搞斷親的事兒很多,每天的報紙上都能看到登那種斷親的消息,可還是那句話,部隊和外頭不一樣,有些風氣不能也不準許帶進來。
看出林月曦還是不解,葛大妞解釋道:“方家老兩口對方建樹這個兒子非常疼,他們一共有三個兒子四個女兒,隻是基本都能立住,兒子隻活了方建樹一個,女兒也隻活了方建樹的妹妹一個。”
“方建樹小的時候,老兩口自個餓著省出來養活他,到現在哪怕方建樹每月都有津貼拿了,他們還是一樣情願自己多省一口,也想讓方建樹能吃飽一點。”
這麼說吧,方建樹的父母你要說他們有錯吧,那是有,單說他們不護著自個的親孫子卻幫彆人這點,他們就不是合格的長輩。
可要是因為這就和他們斷親的話,不僅許多人並不會理解,方建樹自己估計都過不了心裡那關。
他們雖心軟得沒底線,可老兩口對方建樹是實打實的好,願意用命對他好的那種好。
而且方建樹是個兵,他無論走到哪代表的都是部隊的形象,一心為他的父母如果說斷親就斷親了,那彆人會怎麼看所有的戰士們?
林月曦默了默,“……方副團應該也是說氣話吧?”
葛大妞憋了憋嘴搖搖頭,“我覺得不像,你是沒看到方大毛和方二毛倆,那個瘦的,要不是大家私底下都悄悄的給他們拿點吃的,說難聽點,那倆孩子未必能活下來。”
“上頭不是沒找過張小芒談話,每次就是哭,哭他們怎麼怎麼不容易,每月領著一百多塊的津貼也不知道錢花去了哪裡,倆孩子該餓還是照樣餓著。”
“我給大毛菜饅頭,他不是拿回來而是帶著二毛去藏起來。”
葛大妞指了指後山的方向,“他們兄弟倆在山裡找到個山洞,大家給的東西他們都悄悄藏在山洞裡。”
從這點就能看出那倆孩子在家過的是啥日子了。
許多人都知道那個山洞,常上山的軍屬,去過後山拉練的戰士們等等,大家都不過是默契的幫著隱瞞。
林月曦眉心微微皺起,這裡麵明顯有事不對吧?
不過看莫大妞並沒有說的意思,林月曦也就沒有多問。
她都不算是初來乍到,隻是暫住的一個過客,好奇心太重反而顯得彆有目的。
兩人又稍聊了會兒,葛大妞表示要回家去準備晚飯,今天她家有個老家的親戚要來。
葛大妞離開後沒會兒,冷星然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這時林月曦已經回了房間,桌上鋪滿了紙張,她正伏身在那寫寫畫畫,時不時停下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見到她這副狀態,冷星然知道她這是又在計算什麼了,沒敢去打擾,將自行車後蔞裡的空碗那些拿廚房洗了後,悄無聲息的默默回了房間。
時間如光劃過,天色逐漸的昏暗了下去。
在最後一縷陽光就要從窗台前溜走時,林月曦終於往下筆,一張一張的將紙按著順序收好,從炕櫃中拿出個熟悉的銀色密碼箱,把手中的紙整齊的放進去,鎖好,撥亂密碼。
再重新將密碼箱放回炕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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