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沒有向後輩要錢的習慣,對於後輩是否孝敬自己他們也不強求,所以對於齊鶯鶯口袋裡是否真有錢,齊家人不知道,也不會去查問。
而唯一知情的許誌清嘛,他老實,老婆說啥就是啥,他不能讓老婆過好日子已經很自責了,就更不能讓老婆在親戚麵前丟了臉。
謊言這東西吧,常常一個謊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掩蓋。
家裡小輩出息做家長是不是很自然會跟身邊的人炫耀?
家裡人不會多過問,旁人可未必。
做生意又不是啥機密的事,錢嘛,誰不想掙?
一開始齊鶯鶯說不清楚,畢竟她沒跑過黑市,隻是聽說過些,說幾句還成,說多了她自己也知道容易露餡。
隻是她這語焉不詳的樣子,反而讓大家覺得她是不願意說,暗地裡嘀咕她幾聲小氣,沒人懷疑過她所說的經曆是假的。
那可是齊老爺子親口說過的事,齊老爺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騙人呢?
況且齊家人因為對齊鶯鶯愧疚補償了不少東西給她,還幫著給小兩口都找了工作,所以齊鶯鶯在外的穿戴一直都是不差的。
這就像是在變相的佐證齊鶯鶯說的都是實話。
林月曦:“……”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要說齊鶯鶯錯吧,她其實從頭到尾都沒做啥傷害人的事,就是虛榮的吹了下牛;要說她沒錯吧,也就是齊家人有原則,否則就她那腦子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時那邊亭子裡的兩人突然都站了起來,隔得遠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隻見冷柏客氣的和齊鶯鶯說了句話,齊鶯鶯也客客氣氣的回複了句,然後兩人各自散開,一個往前院方向去了,一個朝著園中走去,沒會兒隱入了葡萄樹下。
林月曦和霍寒對視了眼,突然林月曦想到個關鍵的地方。
“不對,齊鶯鶯不是有老公嗎,怎麼來跟四叔相親?”
“齊鶯鶯和許誌清沒有領結婚證,她也沒告訴齊家人她又結了婚的事。”
許誌清這人吧,你說他老實也行,說窩囊也不為過,齊鶯鶯說什麼是什麼。
“他們不是以夫妻的名義一塊回京?”這也太炸裂了。
霍寒搖了搖頭,“她對齊家人的介紹是,許誌清是她的救命恩人。兩人也沒住在一起,許誌清住在廠裡宿舍,齊鶯鶯住在齊家人給她補償的一座一進四合院裡。”
說到這,霍寒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為難的事,臉上露出絲糾結來。
“怎麼了?”
“……許誌清老實,許家其它人未必見得許誌清委屈,可能過幾天許家人就會鬨到齊家去。”
林月曦懂了,這是讓她提醒四叔,要是沒到非在一起的地步,還是先彆確認關係的自找麻煩。
雖然看著四叔剛才的樣子不像是已經上了心,可林月曦還是有些擔憂,立刻轉身出去去了葡萄樹那邊。
冷柏正在挑成熟的葡萄,準備摘幾串出去待客,看到侄女過來趕緊阻止她,“你彆進來了,小心蟲子,我摘幾串就出來。”
林月曦聽話的停在葡萄騰覆蓋的外麵,探著頭朝裡頭問:“四叔,今天相親感覺怎樣?”
冷柏以為林月曦隻是好奇,沒多想的回道:“要讓你爺爺他們失望了,我沒有特殊的感覺。”
做為一個勉強算是成功人士的冷柏,一點眼力見他自認還是有的,看人不敢說百分百準,但像齊鶯鶯那種幾乎完全顯露在外的,他自信不會看錯。
他不覺得齊鶯鶯真如外界傳的那樣,要真是跑過幾年黑市的人,不會是那樣沒主見的性子。
閒談幾句他就看出,齊鶯鶯嘴裡沒幾句真話,所以沒了再聊下去的興致,隨便尋了個理由散了。
林月曦這下放心了,四叔爬到副總可不容易,彆因為個齊鶯鶯而落了把柄。
以防萬一,她還是將霍寒剛才跟她說的告訴了冷柏。
冷柏:“……”
嘶~
簡直倒抽口寒氣,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