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語氣很輕,聽起來,半點不像是在質問。
更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希望他不要再騙自己。
而那個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陸行知眸底掠過詫異,平靜地解釋,“我承認,我是和她在一起,但隻是她母親去世,有些事不敢獨自麵對,求我幫忙陪著去處理,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說著直接起身,坐到虞煙身邊,把她摟在懷裡。
“煙煙,我已經說了,那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和她有任何往來,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
後麵還要說些什麼,被虞煙輕聲打斷,“我相信的。”
直覺告訴自己,陸行知不至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但那通電話,確像是梗在喉嚨裡的一根小小的刺。
看似好像並不影響什麼,可實際,又總是會讓人難受。
陸行知抬手,指腹從虞煙額頭往下落,撫平她蹙起的眉頭。
男人唇角帶著笑,緊繃的心情,終於有了一絲愉悅。
“煙煙,以後要是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裡。”
“我承認,以前我有許多虧欠你的地方,但是現在,讓我來彌補,好不好?”
虞煙頭靠在陸行知胸膛,默默地點了點頭。
眼前不知怎麼又浮現出了那灘鮮紅的血,腦子突然一下,就疼了起來。
虞煙本能地抬手,抱住自己的頭,眉頭緊皺。
陸行知察覺不對,雙手握住虞煙肩膀,急切地問,“怎麼了?又頭疼了嗎?”
那灘血,似乎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虞煙緩了一陣,才慢慢恢複過來。
而陸行知始終陪在身邊,輕撫著背部,給她安慰。
這樣的狀況,原本已經好了很多的。
但是這幾天,似乎又開始時不時地發生。
陸行知難免擔心,提議道,“要不要去醫院一趟,做個頭部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虞煙搖了搖頭,直接說出困擾,“我今天去那個地方,是因為夢到過一灘血,就在我腳邊,很近……”
她從男人懷裡出來,眼神裡明顯帶著期盼,“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陸行知太陽穴跳了跳,沒想到虞煙會問這個問題。
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突然想起這些事情。
和前幾次說話不同,這一次,陸行知有些猶豫。
可陸行知更加清楚,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徹底隱瞞下去。
思考過後,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
害怕她沒辦法接受,先是非常認真地說,“煙煙,在我說之前,你要做好準備,因為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是很不好的經曆。”
虞煙眨了眨眼睛,看著似乎十分堅定。
對未知的好奇,依然占了上風。
她點頭,“我猜到了,沒事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陸行知還是放不下心。
最後按照自己的想法,選擇避重就輕,“大概一個多月前,你的媽媽意外從樓上摔下來,當時你剛好回家,人就落在你腳邊……”
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越發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