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真有點懷疑麵前這個人是不是正常人。
她都快三十八歲的人了,居然背著個看起來像三十歲的小年輕說成年輕人?
不過她心裡倒是有一點竊喜,女人說不喜歡被人說的更年輕。
“你高看我了,我既沒有什麼本事,也年紀比你大得多。”柳總笑道。
陸澤宇不信:“你這看起來也不像是三十三四歲的人啊。”
“老咯,都三十七了。”柳總感慨。
陸澤宇嚇了一跳,你?
“三十七的人,比我這個三十的人看著還年輕?”陸澤宇震驚。
他知道化妝術很厲害,可問題是這個女人最多算是淡妝,而且看得出她對自己的顏值氣質非常自信,她不喜歡化太濃的妝。
“不說這些了,時光總讓人無奈,”柳總問道,“你理想的宅基地在什麼地方?”
陸澤宇就指著北郊:“那邊,村民整體搬遷過去,鎮黨委鎮政府也要搬過去。”
“為什麼?”柳總十分不解。
這裡最差也是市中心啊,搬到北郊算什麼?
辦什麼事也不方便啊。
“要修建一個化工倉庫,我們總不能讓老百姓單獨承擔風險,我們這些人也趕過去總是能起到一點監督作用。”陸澤宇說。
柳總仔細看了他很久,忽然意識到這個人的狡猾之處了。
他絕口不提投資,可他處處在說需要投資,他展示出來的這些東西,無一不讓投資者明白鎮子裡的規劃和已經確定的投資。
他是在無聲的暗示你,我們這裡很快要發展了,如果願意投資你要儘快。
這真是一個很狡猾也很坦承的家夥。
於是柳總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提議的,我們的總投資限定在三到五個億。”
“多了,我知道你們的控製成本的能力,三到五個億足夠做出六到十個億的大工程了,我們有兩個億左右的資金就夠了。不過,我希望貴公司能幫我們選定一些質量不錯的建築材料,這筆錢我們會出,這是市政府專項撥款。”陸澤宇道。
柳總再一次仔細打量著他,這也是一個不愛占便宜的人。
“不為自己的政績著想?”柳總好奇。
“我才二十七歲,過完年才到二十八歲,全市這個年齡的正科級乾部也不少,但也不太多。”陸澤宇一笑說,“我的前途,現在需要的是慢慢琢磨,而不是一蹴而就。同時我這個人有點理想主義色彩,我想的是在一個地方乾過幾年,我得給這個地方留下點好東西。”
“明白了,不徐不疾,從容不迫。”柳總一挑眉,“三個億吧,我自己也投資一個億,你這個領導前途遠大,我也算是為自己的將來著想。”
“未來不定?”陸澤宇笑道。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是親姐妹。她孩子還小,不太懂這些,也不願意大力這些東西,我是成年人需要注意到。”柳總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了。”陸澤宇知道人家不喜歡用合同的方式確定也就沒提這個東西。
次日下午,金總兩口子來了。
很低調,一點看不出身家百億的兩人。
但他們帶著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女孩,大概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色蒼白的讓人替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