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和眾多武將一樣的討論也在偏殿中各處進行著。
很多六部衙門的人在說著要不要去徐川的府上賀喜。
這些人們說來說去,也沒個定論。
工部的人倒有張銀興下命令,明日七品以上的官員,都去賀喜。
其他各部衙門中,還都在等著尚書大人的表態。
而尚書大人們,則在等著秦檜表態。
兵部尚書蔡雲欒問道,“大人,明日這錦衣衛指揮使徐川的成婚大禮,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秦凡皺眉,“他徐川成婚,與你們何乾?這個熱鬨,就不要去湊了。”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
秦檜都這樣表態了,眾人心中也有了決斷。
不過旁邊有一人道,“大人,隻是這徐川的婚事,乃是官家禦賜了聖旨,說他們是奉旨成婚也不為過。”
“咱們要是集體缺席,這要是傳到了官家耳朵裡,怕是……”
秦檜:“這要是傳到官家耳朵裡,那倒是好事!正好說明了他徐川不得人心,處處為敵,難以服眾!”
馬晨材,“大人說的是,先前抓了那張瑉,如今又把臨安府尹給關押了起來,他這樣胡亂抓人。”
“惹得眾多官員都寢食難安了!”
高在林:“怕什麼?咱們行得端,做得正,那錦衣衛又能有什麼事情,查到我們頭上?”
馬晨材:“就是怕他將人抓進錦衣衛,然後又屈打成招,捏造一些罪名安在你身上!”
高在林聽了這話,有點不自在。
這種事情,都察院對付一些官員的時候確實用到過。
那時是受秦檜的指使,將幾個彈劾他的禦史給抓了審訊。
最後羅織罪名,將那些人發配邊疆了。
“錦衣衛查抄張瑉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秦檜道。
“大人,這件事情估計官家今日在朝堂上也會提起!畢竟這個張瑉太能貪汙了!”
“今天官家免不了勸誡一番。”
秦檜:“這段時間,都安分著點,不要惹是生非,不要留把柄給彆人。”
左衝製:“大人,隻是這次,有一點不合規矩啊,以往都是抄沒案犯家產,送到戶部清點後歸入國庫,這次,官家怎麼收到內庫了?”
得知錦衣衛直接將抄沒張瑉家的金銀財物都送到了皇宮,左衝製當時就大怒了。
“這般錦衣衛居然如此手段!用這家財去賄賂官家!”
現在他把這件事情提出來,便是想要避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否向官家進言,錦衣衛抄沒的銀錢等物,必須儘數上繳國庫!”左衝製問道。
秦檜思索著,沒有立即回答。
這件事情他也是苦惱。
銀子到了內庫,就算是他也不能再乾涉了,那是趙構自己的私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或許,是官家內庫那邊吃緊,錦衣衛那邊正好又抄沒了這些,便補過去了。這事,隻是特例吧!”
秦檜點了點頭,“下次,若是再有這種事情,再進言不遲。畢竟,銀子已經入了內庫,也不可能再拿出來了。”
左衝製沉默不言,無奈點頭應允。
“時辰到了,請各位大人上朝。”一個太監過來喊道。
眾人出了屋子,向著大慶殿走去。
行過禮儀之後,便是啟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