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報喜離開後,四方民宿冷清不少,有人來,也沒人給她報信。
直到錢驍廣見一樓沒人,自己上二樓,走到鐘離芸身後,她才發現。
“你現在狀態這麼差,等他醒來,你又該倒了。”
他走到她身後才發現有人。
就這個警惕性,王彥辰給她背後致命一擊,她都沒機會反抗。
鐘離芸魂不守舍地起身,“出去聊。”
雖然周季延還在昏迷中,但她不想讓他聽到不好的消息。
錢驍廣拒絕,“我是來找他的,不找你,你在一樓等我一會兒,很快。”
“找他?”鐘離芸有些疑惑,“你是不是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你先在一樓等我。”他沒有直接回複她。
鐘離芸回眸看了眼沉睡中的周季延,走出房間。
她有些不放心,“有事就立馬喊我。”
“嗯。”
鐘離芸走後,房間隻剩下周季延和錢驍廣。
窗外的風莫名戛然而止,窗簾靜靜地貼在牆麵,靜謐的壓抑
錢驍廣壓著滿腔的怒火,“你這麼做有意思嗎?看到她為你著急很高興?”
下一秒,躺在床上一直陷入昏迷的周季延突然睜開眼。
眼睛有神的望著天花板。
他側過臉,隨即又坐起身。
他冷冷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錢驍廣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話自然也不好聽,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知道!要不是我今早上閒得慌給你和鐘離芸卜了一掛,都不知道你居然會騙她!”
鐘離芸對周季延的好,身邊人都看得出來。
他也好意思騙她。
周季延掀開被子,下床,看了眼窗外一眼望不到頭的天空,空蕩蕩的沒有一朵雲。
“我確實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了後,正好聽見芸兒說一些她的心裡話,隻有在我昏迷的時候,她才願意袒露心扉。”
“我想更了解她,除了這個辦法我想不到其他的。”
周季延言辭懇切,眼神裡的真誠也不想是假的。
錢驍廣心裡的氣稍微降了不少。
“不要讓她擔心你太久,有些玩笑開過了,對彼此都不好。”
“嗯,知道。”
周季延抬眸問他,“你知道芸兒手掌心的靈力紋路怎麼解除嗎?”
錢驍廣猜測,“你昏迷的時候她告訴你的?”
他點頭,“嗯”了聲。
所以他才會遲遲不醒來,就是為了聽到她瞞著他的事。
錢驍廣不知道該不該擅自做主告訴他,畢竟程寂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靈力,不該摻和他們這些地獄裡的恩怨。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鐘離芸突然敲響門,沒有進來。
“你到底找他做什麼?他現在都沒醒,找他有什麼用?”
她在一樓越想越不對勁,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有什麼話好講的?
周季延聽到她的聲音,瞬間瞳孔一緊,身體都變得緊繃。
他迅速回到床上躺好,再次回到沉睡昏迷的狀態。
錢驍廣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語塞,但又不能揭穿。
他打開門,“我說完了,你沒事也可以多給他講講你自己,說不定會刺激他醒來,特彆是你平時沒告訴他的。”
周季延,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了。
聞言,鐘離芸沉默半晌,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我走了,你們......好好的。”
錢驍廣背對她,高高舉起手臂揮手走下樓梯,離開四方民宿。
問情為何物,直叫人不得自由,幸好他自由自在,不受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