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溫和的笑意,“我等下要去校練場,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你先回去好好歇著。”
他大手一揮示意平嬤嬤護送雲歡回去。
裴鈺是個小將軍,半年前在戰場上受重傷回京修養,便再未上陣,隻在京中操練新兵。
雲歡明白了,點頭應了一聲,同裴鈺和裴寂行禮告彆。
裴寂垂著眼未回應,以他的視角剛好能瞥見女人的楊柳細腰搖晃離去。
他拇指摩挲著,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正在慢慢發酵,愈加濃烈。
他見過的妖嬈女子不在少數,雲歡並不算出眾,可卻有股無法言喻的妖媚,令人想要將其狠狠蹂躪。
待雲歡走遠不見身影後,裴鈺一貫和顏悅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嗔怪。
“你昨夜下手太重了。”他入座,斜過那頭的男人,語氣帶著不可察覺的責備。
裴寂凜冽眼神閃現出一絲冷笑,指尖在桌麵輕點兩下,“不忍?”
裴鈺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應他這話。
“我在與你好生說話。這第一天便傷了身子,往後該如何弄?”裴鈺算是勸解裴寂下手多少輕點。
“照樣弄。”裴寂眉眼間堆砌著漠然,從喉嚨深處溢出這薄涼的幾字來。
雲歡本就是他找來撒野的,這人還指望他會溫柔以待?
笑話!
裴鈺上下眼眸輕顫著,有些無可奈何,半晌打破沉默道“這人是你親自選的,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裴寂昨晚好一番受累,又起個大早,本就有些不耐煩,聽見這話徹骨的寒意從眼中射出。
“憐憫之心!你覺得我像是有那玩意的?”
他說話間身子斜斜一倚,臂彎撐在桌麵,長指抵著太陽穴,渾身帶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調。
裴鈺豎起眉,他就多餘說那話。
他這兄長在京中是鬼羅刹的存在,光是名頭說出來便叫無數人膽寒。
這樣的人哪是會有憐憫之心的!
隻是想著雲歡是他親自相看中的,想來是有點歡喜的。
哪知也是這般強硬手段,毫不憐香惜玉。
“到底是個嬌弱女子,你該收斂些,若傷得重了可要休養,一月後懷不上身孕可不好。”
裴寂輕嘖一聲,不耐煩儘顯,顯然沒將裴鈺的話聽進去。
“正因為怕懷不上,才要多加使勁。”他薄唇裡溢出的話冷得快要掉冰。
裴鈺輕輕搖了搖頭,哀歎一聲。
算了,裴寂這麼大的人,知道分寸。
隻希望一月後雲歡順利懷上身孕,到那時有關他的事會不攻自破,母親也能安下心來休養身子,一切後路都有了。
裴鈺起身要離開之際,冷不丁睨見裴寂脖頸下方有道咬痕。
他正常行走看不出來,這會斜撐著身子,那咬痕便完全暴露出來了。
裴鈺下意識摸了把自己的脖頸,暗忖好在雲歡沒有注意,不然怕是第一天就要露餡了。
“你多少注意些,不要惹她失控弄傷你,尤其是明顯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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