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神經驟擰,心臟狂跳,發出一聲驚天動地貫耳如雷的咆哮,緊撲向樓外。
正在半空中急速墜落的趙鵬飛見他跟著跳下來,神經病似的大笑“好,那我們三個就一起死吧,三個一起死,哈哈哈!”
他原本隻想帶著袁紅梅同歸於儘,讓許遠抱恨終生就夠了,如此一來,自己一條命換母子兩條命,簡直超劃算。
“刷!”
“小遠!”
袁紅梅本就年紀大身體不好,血壓飆升眼前頓時黑沉沉一片,在下墜過程中昏迷過去。
“淩波……微步!”
許遠見狀更加心急,嘴角喃喃一喚,下一秒,他整個人在原來位置隻留下道明滅不定的殘影,等身形再度定格時,已瞬移到袁紅梅下方,張開懷抱將其穩穩接住。
“砰!”
墜地的悶響中,趙鵬飛腦袋轟隆隆一陣地覆天翻,身體摔的四分五裂成癱肉泥,頭顱開花,腦漿爆濺。
許遠則抱著袁紅梅,仿佛脫離地心引力似的,雙腳不緊不慢悠悠然降落在地麵,且站穩後不忘側過臉扯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出來。
趙鵬飛瀕死模糊的視線勉強看見這一幕,惱怒萬分,又聲氣微弱到近乎於無的謾罵“這……你怎麼能沒死,你們兩個怎麼可以不死!”
他斷折的四肢已經連抽搐的餘力都沒有,但殘餘的意識被氣得仿佛粉碎成一口渣子的牙根都在顫抖。
為什麼三個人都從百米高摔下來,單獨自己粉身碎骨,你們母子兩安然無恙啊……在強烈的不甘與疼痛中,趙鵬飛徹底斷氣。
許遠冷冷一笑,抱著袁紅梅走到秦心心的車子旁邊,引擎聲動揚長而去。
大約是過去三四分鐘左右,巫神教的高瘦男人與西平市分壇壇主相繼出現在廢棄磚廠,後者手中托拿一個通體烏金色,鐫刻有古怪花紋的缽盂,嘴角念念有詞。
漸漸的,趙鵬飛摔成肉醬的屍體發生變化,凝聚出一抹暗紅色的光芒,飛進缽盂內。
高瘦男人嘖嘖道“趙鵬飛這個膽小鬼,如果不是我用秘術暗中影響左右他的思想,綁架袁紅梅,跳樓這種事,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做。”
西平市分壇壇主語氣不波的道“從今往後你的任務,就是藏在暗中,看許遠平日與誰結怨,再添油加醋誘導設計其大開殺戒,殺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