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國泰來說,薛成龍肯定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危險因素。
他早就已經決定等到紅色浪潮卷起之時,趁著時勢混亂,找個機會讓薛成龍看似很自然地消亡。
畢竟那個時候薛成龍自己也會瘋狂作死,無後患地弄死他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多。
但如果能提早將這個毒瘤送進監獄,讓今後幾年的生活能夠過得舒心一點,又何樂而不為呢?
“勇哥,圖秀秀也是咱們鋼鐵廠的家屬嗎?”
陳國泰突然問雷華勇道。
“她不是。她的家在鋼鐵廠家屬區不遠處的街道上。”雷華勇回答道。
“這麼說來,薛成龍有很大的機會接觸到她不過薛成龍應該不會把這麼大的事情直接交代給一個年輕女子來辦圖秀秀的家庭情況勇哥知道嗎?”
陳國泰想了想,又問道。
“以前不知道,但圖秀秀經常來我家之後,我比較隨意地打聽了一下。她的父親是環衛工人,一個人的工資要供養她母親和她哥哥以及她本人對了,她的哥哥圖正為是一個街溜子,在她們那條街上小有名氣國泰兄弟,我明白了!”
雷華勇說著說著就恍然大悟。
“看來勇哥也想到了,薛成龍找的中間人多半就是這個圖正為。他們兩人都是壞種,相隔距離也不遠,彼此認識也就不足為奇。再說縣城裡麵的街溜子基本都是互通的。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是圖正為一邊攛掇動了自己的妹妹圖秀秀,一邊又連通了東城的兩個街溜子,上演了今天這一場戲。”
陳國泰滿臉篤定地分析道。
“圖正為那小子我倒是知道一點。沒想到竟然是這個雜種在牽線陷害華英妹妹。國泰兄弟,你說我們是直接向公安局反映這個情況,還是我們自己把那小子私下抓起來”
丁小航拳頭緊捏,殺氣騰騰地說道。
雷華勇也緊緊地看著陳國泰。
“我想,情況很可能不容樂觀。”
陳國泰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突然緊皺了起來。
“怎麼了?”
雷華勇疑惑地問道。
“今天的事情性質非常惡劣。薛成龍肯定不會不明白。我要是薛成龍,不管那兩個街溜子有沒有得手,我都會讓圖正為消失一段時間。如果他再狠辣一點,說不定在靈江縣外還會把把圖正為滅口。這樣在法律層麵上,事情無論如何都牽連不到他。”
陳國泰冷靜地分析道。
“不是吧?我們這才想到圖正為身上去,你這裡卻說圖正為已經跑了,甚至還說薛成龍要把他滅在外麵。薛成龍有那麼大的能力和膽子嗎?”
雷華勇和丁小航一下子驚得合不攏嘴。
“滅不滅口的先不說,你們大可親自去看一看。不管兩個街溜子和圖秀秀說不說出圖正為,圖正為現在都大概率不在縣城裡。”
陳國泰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