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小夥子,不用敬酒了,這一趟啊我就知道不該來。”王春山連連擺手,笑著說道。
“這酒啊,喝的不是酒,是您和團長的感情,喝的是我們四十五團的發展啊。”福生給自己倒滿,一口悶了。
“年輕人啊,真是膽子大啊,好,很好。”王春山放下了酒杯,看著福生說道。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們了,要是再年輕個20年,你看看誰放倒誰?”說話見,王春山回想起了當年領著張誌華一起屯墾戍邊的日子,那時候酒都是緊俏貨,偶爾弄來一瓶,都是大家一點點分著喝。
“四十五團發展我也是出過力的,這裡不光是你們的家,也是我生活過的地方,有什麼好的方案好的項目,我肯定建議上麵拿到這邊投資建設。”王春山打著包票。
福生這才微微鞠了一躬,回到了自己座位,也算是不負團長所托。
福生也很近沒有喝過這麼多,強忍著嘔吐感,一個勁地往肚裡咽口水,想要把酒勁兒壓下去,要是在桌上吐了,那可真是露了怯了。
好在緩了一陣子,酒勁兒慢慢被壓了下去,嘔吐感也消失了,福生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了起來。
在一陣推杯換盞之間,賓主儘歡,也定下了四十五團將來許多新的建設目標。
張誌華自從看見王春山被福生喝得連連擺手,笑容就沒從嘴角下來過。越看福生是越滿意,會來事,還能喝,人又年輕。
福生鎮定自若,可臉色卻微微紅了起來,還好皮膚較為黝黑看不太出來,在最後一杯酒之後,福生檢查吧王春山送到了招待所樓上,才下了樓。
又揮手和團長告彆,等到眾人散去,福生這才一頭鑽進了廁所,一頓狂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清了個乾淨。
福生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突的,眼睛漲漲的難受的厲害,趴在洗臉池上緩了好久。
洗了兩把臉,這才往出走。
漸漸入秋的天氣有些寒冷,一陣秋風吹過,福生打了個冷顫,扶著大樹又乾嘔了幾聲,這才跌跌撞撞地往家裡走去。
福生使勁兒地晃了晃腦袋,努力的想要走一條直線,卻發現怎麼也走不直,隻覺得世界天旋地轉,仿佛一個勁兒地向下栽跟頭。
正在散步的蕭蝶和李燕走在文化中心的那條路上,合歡樹的花微微地蕩漾。
隻看見,遠處隱隱約約有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喝醉酒了一般。
蕭蝶和李燕對視一眼,都有些緊張,大晚上碰到醉漢,對於兩個女孩子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二人不由得往邊上靠了靠,儘量遠離這個醉漢。
李燕盯著越來越近的福生說道“唉,你看看那個人好像是班長呀!”
蕭蝶膽子也大了起來,竟然往前湊了湊,發現居然還真的是福生。
“班長你怎麼喝成這樣啊!”在李燕的印象裡,福生基本沒有喝醉的時候,偶爾出去聚會喝酒也都是點到為止。
“哎呀,一身酒氣,你這是喝了多少呀你?”蕭蝶連忙扶住福生的胳膊。
李燕也上前架住了福生的胳膊,神色有些擔憂地盯著福生的臉。
福生的眼睛微微睜開,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可是卻發現世界都變得模糊了,怎麼也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誰。
“啊?沒……沒喝多,我沒事……沒事。”福生說話舌頭都大了,話還沒說完,雙腿就一軟,差點就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