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豪完全就是技術型人才,如果你要跟他討論橋梁的構造,他能跟你說出來一堆,但是要讓他跟人去交際喝酒,他是真有點不習慣。
平日裡也是獨來獨往,直到來到了這邊,跟福生偶爾才會交流交流,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較為孤僻的人。
而看到福生為了這些素不相識的工人們如此的儘心儘力,就連胡偉豪都有些被觸動了,所以才願意開口幫忙說一說,否則對於這些事情,胡偉豪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最麻煩的就是公司裡的裙帶關係太多了,尤其是財務室,個個都是領導的親戚,錢現在卡在他們手裡發不下來,最主要的就是上麵領導們意見不合,我們這些最底層的人卻成了遭罪的。”
陳書語也從中打聽了一些消息,可是人家就不發錢,錢被卡在財務科手裡,有的領導說工程完結了就要發錢,有的人說公司目前虧損要降本增效,說讓把錢再拖一拖。
上頭的大領導們意見不合,因此錢發不下來,隻能在財務的賬上帶著。
“管他什麼領導親戚,該給的錢一分不能少,國家既然已經撥款了,為什麼不給工人們發?這算不算侵占國家的財產?”
福生可是不管那麼多,如果胡偉豪說不通,那麼他就親自去會一會這些建築公司的領導。
“哎,先不要衝動嘛,看看胡監理能不能說得通?要是真有效果呀,咱們也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陳書語自然是不想再麻煩福生了,能一次性解決,固然是最好的,可陳書語心裡也沒底,胡偉豪一看就不怎麼和領導們交流。
就怕他說了自己名字,結果建築公司的領導們都表示不認識這個人,這才尷尬了。
胡偉豪給建築公司的人打了個電話,簡要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電話那頭自然是一陣賠笑,但得到的結果卻讓胡偉豪微微皺眉。
“他們說,公司負責人有兩個,我認識的這個人是同意先給工人們發工資的,但另一個卻說要等到下一個工程款收到之後再發,想要壓一壓工資。”
胡偉豪說到這,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個情況也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來以為跟領導認識交代下去就可以了,沒想到還有個二老板,這個二老板主要管財務,沒有他的命令,財務科大部分人都不敢動這筆錢。
“這……哎!”陳書語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和他所了解的情況是一模一樣,錢發不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意見不合。
福生皺著眉想了想說道:“先彆著急歎氣嘛,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既然這個人不同意,那我們就讓他想辦法同意一下!”
“哎呀福生兄弟你可不能衝動啊!這事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吧。”陳書語一看福生的架勢,還真以為他要找點事呢。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要找這個人談談,看看能不能說上話,說不上話,也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能跟他說上話。”福生擺了擺手,他自然明白暴力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