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火剛出門沒多久,就見著文先生在路邊嗅來嗅去,時不時路過一兩個女孩子,他便湊上去使勁兒用鼻子聞,惹得街上的女子們都嫌棄無比。
見到這一幕,紀火原本想打招呼的,此時卻是直接用袖子遮住臉,打算從旁邊直接路過。
“二公子!”
沒想到文先生眼神賊好使,紀火隻能放下袖子,乾笑道:
“文先生真巧啊。”
這話剛回答,紀火就收獲了不少白眼,顯然那些女子把他和文先生當做一路人了。
算了,反正我的風評早就敗壞了……紀火心裡默默流淚。
“二公子這是打算出門?”文先生問道。
紀火點點頭,見著文先生還在不停抽動著鼻子,就跟癡漢一樣,實在沒忍住道:
“文先生嗜好還挺……與眾不同。”
“二公子說笑了,文某隻是覺得這空氣裡多了股味道。”文先生含糊道。
紀火點點頭,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分開。
臨走時紀火回頭瞅了眼,發現文先生還在那兒聞來聞去,就跟狗子一樣。
沒想到文先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居然如此邊台……紀火搖搖頭。
又走了會兒,沒過多時他便來到了一座大院,朝著門口的下人拱手道:
“小子紀火,想拜見國師大人,麻煩通傳一聲。”
兩個下人對視一眼,同樣拱手恭敬道:
“原來是夜宴敗涼國特使的紀公子,久仰大名!”
那下人接著道:“紀公子,我家大人目前不在府上。”
紀火挑了挑眉,問道:“國師大人現在何處?”
下人指了指另一條街,臉色古怪道:“在那兒。”
紀火回頭看去,便見著李休在那條人來人往的街上聞來聞去,每路過一個女子,就會弓著身子湊上去使勁兒嗅。
“呸!流氓!”
嚇得那些女子個個變了臉色,嫌棄無比。
一些看不過去的百姓都忍不住想上前,可是國師旁邊還有好幾個下人守著,隻能敢怒不敢言。
在國師身側,那晚夜宴時坐在他旁邊的少年,估摸著是他兒子,此時正尷尬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時不時還望著天空,裝作不是認識他。
紀火:“……”
“來,止兒,你也聞聞!為父就快找到啦!”
李休邊沉浸式聞還不忘教導自己兒子,
“就是這個味道,你要記住,這個味道錯不了!”
李止捂著臉,白淨的臉上現在臊得不行。這兩天也不知父親是怎麼回事,一直說有股味道,可是李止就完全聞不到。
然而父親已經魔怔了,一直在街上嗅來嗅去,像是非要把這味道的來源找到不可。
“國師的嗜好也……挺小眾的啊。”
就在這時,清脆的少年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李休下意識地扭過頭去,隻見一個身著錦衣、風度翩翩的少年正手持一把折扇輕輕晃動著。
“原來是紀公子。”李休咳嗽一聲,站直身子,拱手回了句,然後問道:
“紀公子剛才說‘也’?”
“啊,我剛見著文先生也和國師一樣……嗯,與眾不同。”紀火措辭比較講究,沒指著鼻子罵老流氓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