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白溪搖頭笑道:
“這倒不是,我此次出江湖原本有兩件事,一件便是為了這魔兵,第二件是去京城找紀家人。不過二公子在此,由二公子去也好。”
紀火拱手道:“既如此,我不日便會去神劍山莊。”
侯白溪拱拱手,隨後轉身離開。
為啥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他發現我是紀家人後,眼神就變得怪怪的。
紀火沒有多想,轉身看向九曲峽的石壁,心裡感慨萬千。
“這劍聖一擊果然不同凡響,這般攻擊已經非人了。”他輕歎道。
夏凝裳從不遠處回來,也不知她躲在那裡,剛才戰鬥的餘波絲毫沒有波及到她,比遠處那些江湖人好多了。
“這隻是劍聖沒有溝通天地的一劍,若是他含怒一擊,那會更加可怕。”夏凝裳心有餘悸道。
紀火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你的傷怎樣了?”夏凝裳問道。
紀火扒拉開衣服,給對方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止血,正緩緩愈合。
“果然是體力怪,這傷口愈合的速度。”夏凝裳豔羨不已。
紀火看向遠處,疑惑道:“我想不通劍聖的弟子怎麼才二品?劍聖肯讓他出麵處理魔兵之事,他不是首席也是在眾弟子中出類拔萃的一個。”
夏凝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你當是一品高手都是大白菜呢。像你這般年紀成為一品的少之又少,若是有一門頂級武學速度自然是比普通江湖人快上不少,若是練得高了,自然也能達到一品。”
“但頂級武學對資質要求極高,這侯白溪明顯資質不是最拔尖的那一批,可能奇遇還少了些,自然才是二品。”
紀火想起小紅糖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她學的那本係統贈送的武學明顯不是什麼簡單功法,再加上她的武學資質是所有人裡最高的。
現在小紅糖才十歲,等她到紀火這年紀,一品基本上是穩了。隻是不知道那丫頭到一品後江湖上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想想就刺激。
到得現在,也就再也沒有江湖人來挑戰。
遠處躺著的江湖人等麻痹時間過去,便一言不發匆匆離開,所有人都顯得很是默契。
黑壓壓的人群一走,看上去就顯得空蕩多了,隻有一望無際的焦黑和火焰。
夏凝裳挽挽秀發,看向遠處的荒蕪,神情似有恍惚。
她回過頭來,便見著紀火還在那兒悠哉悠哉坐在桌旁喝著茶水。
剛才戰鬥的餘波那般恐怖,可這木桌居然沒有絲毫受到波及。估摸著紀火是特意保護著這木桌,就為了可以喝茶擺姿勢。
“你是飛熊將軍的兒子?”夏凝裳坐到對麵,單手托腮問道。
“嗯。”紀火隨口回道。
“飛熊將軍的兒子不是說體弱多病嗎?”夏凝裳又問道。
“那是我大兄,我是老爹失散多年的,才回來認親不久。”紀火隨口道。
“哦。”夏凝裳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接下來的一天倒是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兩人在九曲峽度過平淡的一晚,黛色夜空,繁星點點,偶爾有螢火蟲如流帶般飛舞。
當陽光再次出現時,九曲峽深處已經出現了相互攙扶著的人影。
“倒是比我想的快上一些。”紀火平靜道。
遠處的施雅和乾五看上去很是疲憊,施雅本就看不見的灰色眸子此時更是黯淡無光,雪白的頭發在陽光下反射著光。
她原本潔白的肌膚此時呈現灰色,怎麼看都是要死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