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熊哥,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笑。”
鎮國公府,紀嘯熊悠閒坐在老人椅上,此時他早已卸下所有負累,再加上本來就重傷未愈,現在完全開啟了半養老模式。
反正紀君鴻是不敢來打擾他,也就偶爾有飛熊軍的部將來找他,詢問些現在新國的一些部署。
雖然誰都沒說是新國的情況,而是拐彎抹角的,比如“元帥,我有個朋友,他建了個國家,你說現在軍中的配置是否該有所變化”之類。
對此紀嘯熊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過誰都沒說是哪個朋友,也沒說建的是哪個國。
隻是不知為何,今兒個紀君鴻出現在他麵前,手裡捧著個大西瓜,笑著說了句:“父親,吃瓜。”說罷,身影便消失了。
白柔還覺得莫名其妙的,紀嘯熊已經切開那瓜,放在桌上,又隨手拿起一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隻是吃著吃著,老爹忽然眼眸深邃,眼中雷光閃爍,似是眺望到了遠方,坐在老人椅上,一動不動。
嘴角那抹笑意越發明顯,到後來更是露出來老父親的笑容,就跟山上的野菊花一樣。
“嘿,嘿嘿,嘿嘿嘿嘿……”
嘴裡還時不時發出這種嘿嘿聲,怎麼看有些不正常。
……
皇宮大殿裡,由於建立新的皇宮勞民傷財,紀君鴻決定將就用著前朝的,反正他也不嫌膈應。
此時他的班底已經源源不斷從全國各地彙聚而來,大家每天吵吵鬨鬨的聊著新國的政策,治理問題。
原本今兒個還在吵,隻是紀君鴻忽的就消失了。
老大都不在了,大夥也就沒那麼嚴肅,喚了人來,桌上擺著酒水,邊喝邊吵。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鬨哄哄的,雖然平日也這樣鬨,不過此時嗓門更大了些,而且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和對方的親屬聯係在一起。
隻是今日和往昔有些不同,平日裡吵得最大聲,還時不時擼袖子準備乾架的文先生不知怎麼的,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他桌上擺著一杯酒水,此時那酒水微微晃蕩,泛起陣陣漣漪。
文先生麵帶姨母笑地盯著酒杯,時不時發出嘿嘿笑聲。
就在眾人越吵越烈時,文先生忽然興奮大叫:
“親上去了!她親上去了!”
這一嗓門老大了,遠遠蓋過其他在罵娘的眾人。
眾人皆是一愣,便見著文先生這老東西興奮地搓搓手,眼睛一直盯著酒杯,還直接拿過一瓶酒就往嘴裡灌。
“哈哈!有趣!當真有趣!”
眾人:“???”
……
話說,就在兩人在湖邊聊天時,不遠處的草堆裡,一雙滿是不善的眼睛正死死盯著。
當夏凝裳把紀火摁在地上啃時,那雙眼睛已滿是殺氣,就要衝出去。
“啪!”
也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掌摁在了這人肩上。
那人驀然回頭,便見著一雙溫和中帶著笑意的眼眸。兩人頓時被金光籠罩,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已是在數裡開外。
“在下大岐皇帝,紀君鴻。”紀君鴻笑著拱手,溫和說道:“敢問兄台是?”
那人是個年輕男子,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隻是這袍子破破爛爛的,就連他的頭發都亂糟糟的,滿是灰塵,看上去就跟經過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又長途跋涉過一般。
“夏無忌。”那年輕男子冷冷道。
紀君鴻恍然笑道:“原來龍帝,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