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濃煙滾滾升起。
正巧此時來了風,剛好把濃煙吹到一旁坐著的飛廉那邊,於是飛廉和他副將都熏得不行。
“咳咳咳咳!”
飛廉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本就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白了。
副將低聲提醒道:“元帥,你是風啊!風!”
飛廉笑著擺擺手:“沒事兒,偶爾吹吹這樣的煙火氣也挺好。”
副將:“……”
說罷,他揮揮手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副將猶豫道。
“沒事的,我相信飛熊不是會把我扣下的奸詐鼠輩。”飛廉笑著道。
可是飛熊不是,他兒子也不見得是什麼正人君子……想到這裡,副將看向在那兒忙碌的父子倆。
紀火似有感應般地抬起頭,看向這個副將,被炭火熏得發黑的臉上露出一排大白牙:
“嘿嘿嘿嘿嘿嘿……”
副將全身一個哆嗦,最後在飛廉嚴厲的眼神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哈哈哈哈哈!來嘗嘗我烤的肉,你看看你臉都白成什麼樣了,是該好好補補。”老爹笑嗬嗬地端了盤生蠔和一盤烤肉上來,擺在飛廉麵前。
然後又在包裹裡摸索了下,摸出一大罐蒜蓉醬,用勺子舀了一勺,挨個挨個放入生蠔中。
飛廉先是狐疑地看著生蠔,又看看用手搓了搓圍腰布,笑嗬嗬等著他吃的老爹,便用筷子夾了塊生蠔肉吃了下去。
“味道咋樣?”老爹興奮道。
“還、還行。”
飛廉回道,其實這味道隻能算是一般,不過對於內陸的涼國來說,就算讓飛廉生吃生蠔他都會吃得很開心。
“還行就行!”
老爹的臉上露出一絲驕傲,得意道:“咱可是在海邊學了一個多月才學會的燒烤,還特意找人學了這秘製蒜蓉醬的配方!”
飛廉狐疑地拿起一串烤肉,吃了一口。
很好,他確實吃出來是才學一個多月的了,烤生蠔涼國沒有,不過烤肉涼國是有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用腳烤出來的味道都比這個好。
“咋樣?”老爹又瞪大眼問道,興奮得像個找小夥伴炫耀的孩子。
“還、還行。”飛廉強行吞下這塊肉,勉為其難回道。
“哈哈哈哈!那就行!你先吃著,咱再弄點過來。”老爹大笑著又興衝衝跑到炭火邊烤了起來。
飛廉眼角瞥到紀火那兒:不是,你爹烤成這樣你也不管管?
紀火無辜地聳聳肩,指了指炭火,意思很明顯:你看我乾啥?我隻是個燒柴的。
飛廉默默又喝了杯酒,潤了潤嘴巴,剛想再吐回去時,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得洗洗胃。
沒過多時,老爹端著好幾盤燒烤上來了,然後大大咧咧道:
“咱也好久沒喝了,今兒個正好可以喝一杯。”
說罷,老爹回頭道:
“臭小子,把你的酒拿出來!彆摳摳搜搜的!”
“好嘞!”紀火屁顛屁顛過來,從背包裡拿出好幾瓶白瓷兒酒擺在桌上。
飛廉眼睛頓時一亮,終於不用再省著省著喝了。
紀火給兩人都滿上,然後乖乖站在一旁,默默拿起燒烤吃了一串。
剛入口,他的動作就是一頓,然後默默打量了下老爹,發現他沒異常,旋即他就發現飛廉眼角的餘光正偷偷看著自己。
“來!乾!”老爹舉著杯子大笑道。
“乾!”飛廉笑著舉起杯子。
兩人同時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