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祭治療好後沒事兒乾,先是屁顛屁顛跑過去想把魔龍槍撿回來。
沒成想還沒碰到這槍,魔龍槍就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天際。
大巫祭癟癟嘴,低聲罵了句,然後又坐在黃沙中,離兩人不遠。
由於劍聖缽缽就算是治傷都要站著,紀火也隻能站著伸手抵在他後背。
其實吧,紀火就算坐在地上,隻要觸碰到劍聖都能給他治傷,畢竟內力這玩意兒隻要傳遞過去就可以。
隻是坐在地上,紀火摸著劍聖的腿兒,這畫麵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於是紀火隻能放棄這打算。
說起來,很多江湖女俠初出江湖,受了重傷,然後有俠義之士跳出來說要給她們療傷,然後就伸手抵在她們後背。
還有的說什麼用失傳已久的獨門秘術療傷,隻是這秘法需要不穿衣服……
反正紀火聽說時表示無法理解,甚至覺得這個江湖實在淳樸。
估摸著紀火要治療一會兒,劍聖閒著無聊,便看著這風沙,又看看一望無際的荒漠,輕歎一聲道:
“這就是第二階段嗎,果然詭異無比。”
大巫祭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因為打完一架實在太累,現在放鬆下來就閒得不行,再加上龍國那邊沒有沙漠,現在他已經無聊的蹬著腿在沙子中蹬出一道道溝渠。
蹬著蹬著,大巫祭眼睛越來越亮,然後興奮地搓手手,開始用手在地上挖呀挖呀挖。
聽到劍聖的話,大巫祭頭也不抬,隨口道:
“這很正常,人族的正史記載裡,都沒有任何關於第二階段的說法。”
“在正史長河中,人類的極限就是宗師,從未有人能再上一步。”
他說著說著,聽到周圍沒聲,便抬頭望去,隻見紀火和劍聖都是目光幽幽地盯著他,以及他用沙子堆出來的小小城堡。
估摸著是沒玩過沙子,再加上大巫祭的手工活兒一向不好,這小城堡怎麼看都是歪歪扭扭。
紀火覺得,他在地上扔塊骨頭,狗刨的都比大巫祭做的好。
大巫祭老臉一紅,旋即沒好氣道:
“怎麼?男人至死是少年,我用沙子堆個城堡咋了?咋了咋了?”
“有品。”劍聖點了個讚。
紀火則是接著剛才那個話題,問道:
“正史上沒有,那野史上呢?”
“那就不知道了。”大巫祭搖頭道:
“老夫從來不看野史,再野都不看。”
紀火聳聳肩,看來隻能等大兄啥時候去下墓回來,看能不能找到些野史記載了。
不然就方才飛廉展現出來的詭異力量,已經完全脫離人的範疇。
“祂方才,像是舍棄了人的軀體,完全融入天地之中。”劍聖思索片刻後道。
紀火點頭道:
“不隻如此,祂的思想似乎可以影響我們,讓我們隨著祂的情緒而產生共鳴,有些像是早已失傳的‘攝魂**’。”
大巫祭聽得有趣,便也接過話題,此時他已經把城堡的模樣做了出來,開始挖護城河了,
“可是,我看那飛廉不太正常啊,難道人進入了第二階都會變成瘋子?”
劍聖搖頭道:
“我從方才的風聲中,聽到了無儘的痛苦和哀嚎。如果這些風代表著祂的情緒,這就絕對不是晉升後該有的反應,至少不該如此痛苦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