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嫡係子弟!”
曹中邢煞有其事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賀丞年的心上。
賀丞年聞言如遭雷擊,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是啊,能如此輕易調動陳總局秘書周鑫明的人,不是他還會有誰?
踢到鐵板了!
賀丞年隻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這..........這些大人物都是那個唐言搬來的?”
他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絕望。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看似普通的作曲人唐言,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夠請動這樣的大人物。
賀丞年說完話雙腿忍不住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闖下了大禍。
他後悔不已,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地針對唐言。
自己的行為不僅僅得罪了唐言,更是得罪了這些背後的大人物。
等待他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曹中邢看著賀丞年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賀丞年這次是徹底毀了自己的前程。
而戲曲協會,也因為賀丞年的愚蠢行為,在大領導哪裡有了不好的印象,他隻能極力補救,而處理賀丞年,就是補救的關鍵第一步。
“不是他,還能有誰?”
曹中邢惱火道,他的臉漲得通紅,雙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裡的水都跟著晃蕩起來:
“我已經在藝術總會那邊打聽了,這個唐言可不像你想的巴結陳家,而是陳家對他極為看重,幾乎平等相交,你懂這是什麼概念嗎?”
賀丞年的身子猛地一顫,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他嘴唇囁嚅著,試圖說些什麼,卻半天擠不出一個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會長,這..........這怎麼可能啊?一個作曲人,怎麼會和陳家有如此的關係?”
曹中邢怒目圓睜,瞪著賀丞年,大聲吼道:
“你還不信?現在陳家的人都親自出麵了,你還執迷不悟!
唐言雖然表麵上隻是個作曲人,但他的才華和能力早就引起了陳家的關注。
陳家在京城是什麼地位,你心裡沒數嗎?他們看重的人,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賀丞年能隨便招惹的!”
“會長,我.............我真的沒機會了嗎?我不想這二十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啊!”
賀丞年終於頂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曹中邢的褲腿,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在這個戲曲領域打拚二十多年,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職員一步步走到常務副會長的位置,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真的不想丟掉眼前這一切,這是他用無數個日夜的努力和汗水換來的。
沒有了這個身份他就完了!
他一個近50歲的油膩中年,他太清楚權力身份的重要性了!
沒有這個身份地位,像前台女接待小閆這種年輕漂亮的女人,又豈會願意自己送上門,任由自己擺布。
曹中邢看著跪在地上的賀丞年,心中又氣又憐。
他歎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