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為什麼不見!”
楊文遠理直氣壯。
“他一個隻知讀書的腐儒,我怕他?前麵帶路!”
看著自家公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長青不由心裡腹誹,自從自家公子開始練武後,是越來越有武將的氣質了。
不光行為上,現在言語上也正在貼合,活生生成了自己當初看不起的粗鄙武夫的樣子。
得需要有人糾正過來啊!
楊文遠快步走進堂屋,進門就看見了袁文紹。
長得一般,身形瘦弱,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兩拳下去,應該能暈好久。
料想袁文紹特意挑這個時候上門,肯定是來問罪的,是敵非友,因此楊文遠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袁二郎,我記得我倆並無交際,怎麼提前拜帖都沒遞,今日就突然登門拜訪啊?”
袁文紹輕蔑地掃了眼楊文遠健碩的身體。
身份認證成功——粗鄙武夫。
“你壞了我的親事,還跟我裝傻充愣?”
袁文紹雖然對盛華蘭並無感情,但畢竟兩家已經議親,流程都走到了納征禮那裡,盛華蘭幾乎是自己板上釘釘的夫人,結果突然蹦出個楊文遠,把自己的親事壞了。
聽說這段時間還興起一種傳聞,說是楊文遠要迎娶盛華蘭。
原因就是,自打楊文遠回京後,從平陽侯府到盛家之前的來往信件,每月絡繹不絕,而且還都是加急的,讓驛站爽賺一大筆銀子!
這讓他如何不氣?
這不就相當於楊文遠搶了自己的媳婦嗎?
所以,從袁文純那得知盛家即將入汴京的消息後,他馬不停蹄地回來了。
帶著堅定的決心複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搶了我的親事,那我也把你的婚禮搞砸!
“二郎,這話可不要胡說,我怎麼就壞了你的親事,明明是你們袁家仗著婚事迫在眉睫,盛氣淩人,惹惱了盛家,才使得婚事告吹,怎麼就怪到我的身上了?”
“不怪你?你和顧廷燁兩人狼狽為奸,以投壺對賭的由頭,把我獵的聘雁放飛,聘禮贏走裝船,還不承認?”
“這可不怪我們。事情是袁家大郎唆使我們做的,你要是怪罪,那找你大哥哥去,找我乾嘛?”
此話一出,袁文紹更是惱怒,氣得噌的一下站起身。
他如何不知自家大哥袁文純也參與其中?
但是家裡的母親從小就偏袒大哥,又有大嫂在旁邊哭著認錯,最後父親也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隻懲戒他跪了幾日祠堂。
甚至,連祠堂都沒跪全乎。
父親一離家,母親就把大哥放了出來。
這直接把他氣得跑出汴京,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外出求學去了,所以才和楊文遠錯過,今日才得以見麵。
但這事不好和外人提,袁文紹隻能把矛頭指向楊文遠。
“我家大哥哥有錯,你們就沒錯嗎?如果不是你們做的太過出格,盛家攀附我們家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退婚!”
楊文遠知道袁文紹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不能硬頂,於是把聲音壓下來,輕聲道:
“我們也知道自己有錯,但都是當時太年輕,過於衝動,受了你家大郎的挑撥,就撩膀子上了。”
袁文紹眼睛一瞪,還要再說,楊文遠連聲道:
“但是如今大錯已經犯下,不如我們從長計議。”
“親事已經沒了,如何從長計議?”
聽袁文紹的語氣有些鬆動,楊文遠立刻打蛇上棍,繼續說道:
“這門親事沒了,不是還有下門親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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