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楊文遠舍不得錢,不肯下力氣投資,實在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而且不光是藥材錢貴,還是因為不符合國情。
畢竟,在如今的大周,有哪家勳貴會自己付錢,特地給手下免費藥浴的?
甚至,他們連給手下人賣藥浴的藥包時,都要在中間賺一道錢,怎麼可能免費提供藥浴?
所以,楊文遠也隻能用賞賜的名義,隔三差五地給手下的親衛發放福利。
還不能多了,隻能給少數人。
這還是楊文遠冒天下之大不韙,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才能順利做下去。
平陽侯府,書房。
楊文遠正提著筆練字。
前幾日從盛家回來,楊文遠受了盛紘的情,領了幾幅他的墨寶,當做“指導書”,用來臨摹,練字。
旁的不提,盛紘的字是頂好的。
不然皇帝也不會當眾誇讚他“寫的一筆好字”。
楊文遠原以為練字沒什麼講究,就是臨摹名家字帖,誰曾想其中還有不少學問。
初學寫字,按照盛紘的教導。
應忌用光滑而不留筆、不吸墨的紙類。
寧願紙類毛些、黃糙些,不必求純細、潔白。
盛紘同時還交待了一些其他的基礎知識,楊文遠也一一照做。
楊文遠首練大楷,用的淺黃色的元書紙。
桌案上。
楊文遠練字,長青在旁邊研墨。
楊文遠寫完一個“蘭”字,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向長青問道:
“對了,袁文紹那邊有消息嗎?”
楊文遠那天pu袁文紹的時候,長青也在門外侍候著,怕袁文紹突然暴起傷人,好及時製止。
彆誤會,長青主要怕自己公子收不住力氣,把人打壞了。
聽楊文遠這麼說,長青自然明白楊文遠想問的什麼。
“袁文紹好像是沒那個心思,那天之後,連家都沒回,又回白鹿書院讀書去了。”
對於這個結果,楊文遠一點都不驚訝。
袁文紹就是個愚孝的人。
不然原故事線裡,華蘭也不至於天天被他母親站規矩,找麻煩了,而他隻會在旁邊看著,冷眼旁觀,事後再說幾句寬慰的話。
他可能是個好兒子,但絕對不是個好丈夫。
“白鹿書院,他也在那讀書?”
楊文遠一臉驚訝,沒想到這麼巧,袁文紹居然也去那讀書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顧廷燁。
楊文遠用毛筆添了點墨,心中暗忖:白鹿書院就那麼大,這兩人應該會遇到。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雖說袁文紹被自己一頓嘴炮輸出,連夜遁走,但顧廷燁年輕氣盛,可沒自己的人情世故,必定不會服軟,說不得兩人說幾句話,就會嗆起來。
不過也不用擔心。
顧廷燁的身手是從小練到大的,袁文紹肯定不是對手。
隻希望顧廷燁到時候不要衝動。
萬一動起手來,把袁文紹傷了,消息傳出去,反倒是顯得他們倆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
想到這,楊文遠又記起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出現的朱曼娘,頓感晦氣,連練字的心情都沒有了。
“長青,莊學究怎麼還沒來啊?我要念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