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子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結果第二天,其中的大半人都染了風寒,就文遠這小子依舊生龍活虎,一點事都沒有,還想找再次上門邀約去打馬球,惹得許多大娘子都來我家找我哭訴。”
“去年冬天,算是汴京城裡最安分的一年了。”
王若弗也是樂的不行,隨後似有所覺,“那這次吳大娘子禁止大家親自下場打馬球……”
“哈哈,就是你想的那般!”
陳大娘子一臉的幸災樂禍,“總不能這場馬球打完,全汴京的子弟都染了風寒回家待著吧。”
總算是明白了馬球被禁的始末。
在場的三人全聽得樂不可支,笑聲裡夾雜著幾分在背後編排彆人的刺激感。
帳外的楊文遠一臉黑線。
沒想到裡麵的三個女人居然在聚眾談論自己的黑曆史。
看三人笑得根本合不攏嘴的模樣,楊文遠哪裡還猜不到,陳大娘子已經不知抖落了自己多少黑料。
難怪笑得這麼開心。
合著把你們的高興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是吧!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道德在哪裡,底線在哪裡,妹子……
哦,華蘭就在裡麵啊,那沒事了。
陳大娘子端坐在上首案桌,底下的一切儘皆一覽無遺,其實在楊文遠剛開始在外麵偷看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
所謂坐的高,望的遠。
就如同讀書時期台上的老師,能將台下學生的動作儘收眼底一樣。
陳大娘子又不瞎。
怎麼可能注意不到視野裡突然冒出一個人頭,還鬼頭鬼腦的。
但她沒有點出來,反而繼續說著楊文遠的黑料,一臉的興高采烈。
當著正主的麵說他的黑曆史,他還不敢站出來反駁,簡直就是享受!
說著,陳大娘子又將話題轉向了楊文遠另一件糗事。
“還有,文遠當初手上總是拿著一把扇子,寶貝的不行,總是在天冷或者下雨的時候拿出來扇風,還喜歡在小輩間宣揚他那套‘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旁門左道,那時也是在汴京鬨出了很大一陣笑話。”
陳大娘笑得開心,但王若弗和華蘭卻是對視一眼,笑顏漸漸淡去,感覺有些尷尬。
畢竟那把扇子已經被楊文遠送給了華蘭,如今正在盛家放著呢。
笑話涉及到自身,那可就不好笑了。
陳大娘子見王若弗和華蘭沒剛才那般爽快,雖不知為何,但也不好繼續往下說。
又見帳外的楊文遠正急的火急火燎,三番五次的給自己遞眼色,哪裡還不明白楊文遠的心思,想了想,還是決定給楊文遠創造一個和華蘭單獨相處的機會。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已經和楊宇卿生活多年的陳大娘子,深諳這個道理。
不過還是在心裡暗歎一聲自己“遇人不淑”,也不知道上輩子乾了什麼事,遇到一家子“討債的”。
不光要操心老的。
還要操心楊家下一輩的婚事。
現在還讓自己一個長輩幫忙打掩護,實在是有失體統。
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太多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