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在房裡左等右等,卻是根本沒看到盛紘的人影,隻等來了輕飄飄的一句“晚宴再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拎著手絹來回踱步,恨不得立馬殺到林棲閣去,將盛紘揪出來。
這時劉媽媽湊上來,輕聲道:
“大娘子不必生氣,我剛剛問了那個女使,得知她沒有見到主君,而是林棲閣的那個雪娘傳的話,大娘子你也知道林棲閣的作態,想必是她們從中作梗,說了些不中意的話,這才把主君留在那兒了。”
王若弗這才點了點頭。
但心裡還是猶自生怒,暗恨林棲閣的那群小賤人,要是讓自己日後逮到機會,一定要通通發賣了出去!
晚宴前。
盛紘總算是姍姍來遲,緩緩步入了葳蕤軒。
“怎麼,還知道來啊,不繼續去找林棲閣的林噙霜了?”等盛紘進來,王若弗淡淡道。
盛紘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權當沒聽見,徑直問道:“我下午有事,沒抽出空來,你說說到底找我什麼事?”
“有事?你這麼早放衙,能有什麼事?怕不是忙著和林噙霜你儂我儂吧?”
王若弗絲毫不慣著盛紘,諷刺道。
既然受了氣,王若弗自然要對著盛紘發泄出來,不然她心裡就不得勁。
特彆是和林噙霜有關的事,她就越是不肯放過。
如果換做盛紘在衛恕意那,就算不來,王若弗也不生氣,還心裡暗自高興衛恕意能出來爭寵,給林噙霜添麻煩。
想到這,王若弗心裡不免又生出些鬱悶。
上次懷孕生子衛恕意差點難產而亡,恐怕已經生了爭寵的心思,但誰知身子卻是傷了,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等來年春天才能稍稍養好。
對於王若弗的譏諷,盛紘雖然習以為常,但還是有些惱怒,畢竟哪家主君總是如自己這般,被大娘子陰陽怪氣的。
“要說就說,不說我就走了。”
說著,一甩衣袖,準備離開。
“走?你往哪裡走?”
王若弗一臉的雲淡風輕,“今晚要在壽安堂用膳,要是你偏要去林棲閣,我也不攔著你。”
盛紘的腳步當即定在原地。
“還有這事?我就在家裡,母親也沒告知我一聲啊。”
“母親向來不喜歡林棲閣,怎麼可能派人往林棲閣遞話。”
王若弗對著梳妝鏡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墜,頭都沒回的指了指門,“去啊,你不是要去林棲閣嘛,我也不難為你,壽安堂我一個人去便是。”
“誒,夫人,這是哪裡的話?”
盛紘轉過身,臉上重新擺滿笑容,上前扶住王若弗的肩膀,兩人從鏡子裡對視,“你是知道我的,向來對母親是最為孝順的,母親既然已經吩咐了,那我怎麼能不去?”
“夫人還是莫要說氣話了。”
王若弗沒回話,橫了盛紘一眼。
盛紘知道王若弗的脾氣,順毛驢,隻要說些好話就能哄好。
看到這個眼神,立刻就像是獲得了什麼指令一般,接連對著王若弗說了好幾句奉承的話,就讓王若弗的脾氣消了大半。
難怪盛紘不擔心惹怒王若弗,使得家宅不寧。
隻需說些好話,就能把王若弗輕易勸回來。
“說吧,夫人,下午找我有什麼事啊?”盛紘雙手搭在王若弗肩膀上,一邊陪著笑臉道。
“華兒的事情大致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