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子陪著盛老太太說了會兒,就告辭離開盛家。
陳大娘子和楊文遠正等著她送盛家的草帖過去,好拿著華蘭的生辰八字問卜。
兩家議親,雙方都要拿著對方生辰八字問卜。
若得吉無尅(八字合),就可以告知媒人,可以進行下一步。
吳大娘子一走,剛才乖巧地如同鵪鶉一樣的王若與當即生龍活虎起來。
“妹妹,快同我說,看中華蘭的是哪家勳貴,亦或是高官家的子弟?竟然能勞煩吳大娘子親自上門做媒?”
王若與剛才看王若弗和吳大娘子說話心裡就急的癢癢,迫切想知道男方是哪家人,但不知是兩人之間有了某種默契,還是今日做媒隻是走個流程,總之是全程一句都沒提及男方是何人物,門第如何。
如果不是知道沒有親家自己上門做媒的,王若與都要懷疑男方是吳大娘子的兒子了。
王若弗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哪有什麼高官勳貴,不過是侯府罷了。”
這話一說出口,王若弗當即感覺一陣“人前顯聖”的暗爽。
她們這般年紀的婦人,人生的主要訴求已經不是夫君高升了,更多的是為兒女找一門好親事。
顯然,眼下自己已經勝了姐姐不止一籌。
“侯府?”王若與尖著嗓子不受控製地叫出了聲。
本以為之前袁家的親事否了,華蘭不好嫁個好人家,結果現在更近一步,要和侯府嫡子結親了?
王若與心裡直呼不可能。
自從盛家入汴京後,版本更迭的速度目不暇接,讓王若與有些不習慣。
“哪家的?”王若與聲音有些顫顫巍巍道。
千萬,千萬不要是頂格的侯府,最好是……
最好是榮家那樣富貴不了兩代的!
王若弗聽王若與情緒不對,隻以為王若與是為了自家高興,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著手絹輕輕拍了王若與一下,扭捏道:
“平陽侯府。”
“啊?”
王若與聽王若弗嘴裡突然吐出個不在規劃內的侯府,腦子裡登時空了一下,但緊接著立馬反應過來。
“啊!!!”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王若與瞠目結舌,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嘴裡結巴道:
“平……平陽侯府?”
“嗯呐!”
王若弗也是興奮地一甩手絹,滿臉高興道:“姐姐沒想到吧,平陽侯府的嫡子,楊文遠!”
王若弗接著沒管王若與,自顧自地一邊拍著手掌,一邊搖頭晃腦感慨道:“平陽侯府啊!還是隻有一個嫡子的侯府,上麵的長輩也剩下一個已經搬出去的二房。”
說著,王若弗貼到王若與麵前,慶賀道:“姐姐,你覺著這門親事是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王若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臉色複雜的看了王若弗一眼,默不作聲。
“是吧,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王若弗自認為讀出了王若與眼神中的恭喜,繼續道:“等親事一定下,到時候整個汴京城都知道了我華兒要嫁入侯府當大娘子,這是怎樣的風光!”
看著繼續“凡爾賽”的王若弗,王若與艱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