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文遠滿臉訝色,楊如錦心裡更是得意。
當即叉著腰嬌哼一聲,繃著小臉傲然道: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把門關了?”
大意了!
楊文遠沒想到楊如錦還有這一手。
這樣一想,楊如錦前天下午對自己放的狠話,威脅說要找華蘭打小報告也是假的了。
恐怕就是用話迷惑自己,讓自己下意識的就以為她放棄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擱我這玩兵法?
“那你怎麼上來的?”
楊文遠沒問為何彩盒沒攔住楊如錦。
自己教出來的小魔女楊文遠自己知道,楊如錦要是真打定主意,單憑彩盒一個女婢是勸不住的。
話一出口,楊文遠登時就想到了剛才表情有異的長青,連忙把頭轉向了他。
隻見長青一臉無奈道:
“公子,如錦小姐天還沒來亮的時候就來了,說我要是敢攔,她就跳進河裡去……”
楊文遠知道楊如錦的性格,跟著自己待了這麼久,也學到了自己惜命的優點。
那句話顯然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威脅長青,長青也是沒辦法。
楊文遠隻能無奈歎了口氣。
剛轉頭看向楊如錦,就聽她嬌喝道:
“堂兄要是敢停船把我抓回去,那我就真從船上跳下去了!”
跳下去楊如錦是肯定不會跳。
但自己若是執意把她帶回去。
恐怕回汴京後,她肯定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搭理自己。
說不得還得鬨出一回絕食抗議的鬨劇。
“行吧,行吧。”
楊文遠隻覺著腦殼疼,無奈點頭:
“那你給家裡留信了沒?”
楊如錦破顏一笑,直樂道:
“留了留了,母親早就嫌我煩,知道我隨伱來,肯定不會生氣。”
與此同時。
陳大娘子見時候不早了,就打發人去楊如錦房裡喊她起來。
結果等來的隻有一封離家出走的信件:
“母親,女兒已上船,勿念!”
“楊如錦!”
霎時間,陳大娘子盛怒之下的怒喝傳遍了整個府上。
略顯心虛的楊宇卿正要悄悄退走,就被陳大娘子嬌喝一聲,定在了原地。
“等等,楊宇卿,早上我要喊楊如錦一起去碼頭送人,是不是你攔著我,讓我彆去打擾楊如錦睡覺的?”
“啊?有這事?”
“彆,彆,夫人!”
……
確定了楊如錦不可能離開,楊文遠也隻能無奈接受這個現實。
這樣也好。
本來楊文遠還有些擔心在這船上待久了煩悶。
但現在楊如錦來了。
身邊多出一個百靈鳥,感覺也挺不錯。
楊文遠上前接過楊如錦手中的路線圖,將其攤開放在桌子上,用手比著劃出此行的路線圖。
“洪州離汴京不遠,我們先走六天水路,然後中途靠岸轉陸路,後麵的那幾艘船上有安置好的馬匹和馬車套件,中途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再走兩天就能到洪州。”
王若弗自然沒什麼意見,倒是楊如錦嘟囔道:
“怎麼還要轉馬車?”
趕路的馬車可比不上在汴京時平坦的道路,顛簸得很,坐在裡麵並不舒服。
楊文遠沒好氣道:
“要不你給我修出一條從汴京直達洪州的運河出來,行不行啊,楊大小姐?”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