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楊文遠對顧廷燁都有些無語。
結親前都要進行背調。
你這突然納個來路不明的外室,卻是一點底細都不調查,就著實有點離譜。
大不了先上車後補票也行啊。
但你這隻上車,票看都不看的才做,多少還是有些逆天。
雖然顧廷燁不能如楊文遠這般,可以隨便動用侯府的力量,但顧廷燁好歹也繼承了揚州巨富白家的資產,更是同漕幫有很好的交情。
例如他的跟班小廝石頭,他就是漕幫幫主的親弟弟。
所以如果顧廷燁真想要調查一下曼娘的底細。
雖然不能如楊文遠那般調查個**不離十,但也能看出點不對勁。
但他硬是先入為主。
認為曼娘柔弱不能自理,對她說出的話一點懷疑都沒有。
隻能說,男人一旦陷入自以為是的愛情中,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顧廷燁是一個,盛紘也是一個。
原本都不差,但自從認定自己遇上了“愛情”,就開始昏招頻出。
生活更是一團亂麻的開始。
顧廷燁聽楊文遠一語道破天機,心裡當即升起“果然不愧是我兄弟”的感慨,當即點頭應是:
“你說的沒錯,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外室了。既然上天讓我再次遇見她,我也隻能順應天意。”
楊文遠心裡暗自搖頭。
暗道哥們還是經曆少了。
豈不知伱以為的命中注定,不過是有心人的處心積慮罷了。
不過楊文遠也不準備直接戳穿顧廷燁的臆想,隻是順著他的話道:
“外室?你如今還沒結親,就納了外室進門?”
顧廷燁聞言臉色也有些尷尬,忙道:
“我這不是為時勢所迫嘛,如果我不迎曼娘進門,她死活不願意接受我的關護,說是名不正言不順,我能怎麼辦?隻能應下了。”
十幾歲的顧廷燁血氣方剛。
曼娘又是歌姬出身,慣會狐媚勾搭。
一來二去,自然勾搭在一起了。
楊文遠看顧廷燁那嘴角揚起的神情,根本沒有一點被逼的窘迫,怕是心裡很是得意自己魅力十足,讓一個女子死活要當自己的外室。
沒錯,顧廷燁以為自己侯府嫡子身份沒暴露,是靠著自己的個人魅力,才讓曼娘欽慕自己。
但殊不知曼娘自小往來勾欄瓦舍之間,慣是會鑒貌辨色。
當初一眼就看出顧廷燁氣度不凡。
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人家。
之後聽顧廷燁說要到白鹿書院讀書。
更是確信了心中的猜測。
畢竟這時候的人家,哪裡能隨便就說出,要到白鹿書院去讀書的話。
更彆說顧廷燁一副浪蕩子的模樣,肯定是家中勢力非凡,才能進白鹿書院。
見楊文遠久久不言,顧廷燁繼續道:
“我也不是隨便就讓她進門,我是心中有了計較,覺得她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心思簡單,性子溫順,才下定決心的。”
楊文遠:好一個清澈見底。
不過你怕是不懂水太乾淨,養不活魚這個道理。
“不過,你這麼早就迎了外室,不怕鬨出庶長子的笑話?”
勳貴結親後,若是鬨出妾室比正室大娘子先生子的事,都要被汴京所有勳貴人家指指點點。
更彆說顧廷燁這般。
還未結親,就鬨出有了外室的事。
而一旦弄出了庶長子。
恐怕整個汴京,也沒有勳貴人家願意和顧廷燁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