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洪州後。
即便王若弗已經在王順卿家待了差不多快半個月的時間。
離開時依舊有些戀戀不舍。
臨彆之際,她一直拉著王順卿的手,囑咐他到時候一定要去汴京。
王順卿這段時間經不住王若弗的軟磨硬泡,終於應了下來。
既然答應了,王順卿自然不會爽約,讓王若弗白白高興一場。
此刻自然是點頭答應。
王若弗看了一眼王卓,和他身後的兩位侄兒,也是囑咐到時候一定要把王現、王野也帶上。
這段時間,王卓隱隱多次提及自己的兩個兒子不堪造就。
大兒子王現可以繼承家業。
但偏偏王野是個莽撞的性子,隻喜歡軍伍之路,自己為他很是擔憂。
王若弗又不是榆木腦袋。
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時間長了,自然也是琢磨出味來。
本著同王順卿和王卓的關係,王若弗也是口頭答應。
看著體型健壯的王野,王若弗其實也覺著他是一個當兵的好料子。
若是能入了自家女婿楊文遠麾下,肯定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再加上自己的關係,以及王野的性子也隨了自己直爽,王若弗很是放心。
不過雖然應了下來,但王若弗也沒有拍著胸脯百分百保證,提前打了預防針。
王若弗已經想好了,。
等華蘭成親後,自己找個機會同華蘭說說,分析其中利害,然後讓華蘭自己來拿主意。
王若弗雖然念恩情,但是兒女才是她的心頭肉。
回去時沿著來時的路。
本就不瑰麗的風景再看一遍,遠沒有初時的新鮮感。
再次耗費了十二天。
風塵仆仆的眾人終於抵達汴京。
楊文遠先將王若弗送回家。
然後簡單地同正好休沐在家的盛紘打了聲招呼,便去了叔父楊宇卿家。
到了興國坊。
楊如錦待在馬車裡畏縮不出。
全然沒有了當初離家出走時的硬氣。
“出來吧,你在馬車裡待著也沒用。”
楊如錦白皙的小手緊緊把住馬車右側窗戶,臉上寫滿苦相:
“堂兄,我能先去侯府避兩天風頭嗎?你進去同母親說我身子不舒服,要在侯府修養兩天。”
楊文遠一眼看出了楊如錦的小心思。
這明顯是想讓自己承擔陳大娘子最凶猛的第一波火力啊。
你這個小妮子心眼可真是多。
也不知道隨的誰。
楊文遠搖了搖頭,調侃道:
“我進城的時候,就看見伱家的護衛在城門口守著,這時候怕是已經通報你母親了。
你要是夠膽,那就去侯府呆著。”
楊如錦抿了抿嘴,終於是長歎了一口氣。
繼而臉上擺出視死如歸的神色,一步一頓地邁步進門。
等楊如錦走進廳堂,陳大娘子早已坐在了上首,手裡正托著茶盞淺淺飲了一口,用淡淡的語氣道:
“喲,莫非是出去玩的不爽快,怎麼一臉苦楚啊?”
楊如錦聞言立馬哭喪起臉,就要上前賣慘求安慰,但步子剛一邁開,立馬就被陳大娘子伸手攔了下來。
“彆,彆湊過來套近乎,你這野丫頭我可管不了了。”
“彆啊,母親,我是你最乖巧,最聽話的女兒了,怎麼就管不了了呢?”
陳大娘子冷哼一聲:
“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嫌臉上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