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大開。
坐在床榻上的華蘭抬眼一看,果然是帶著一身酒氣的楊文遠走了進來。
“翠蟬、彩簪,不用你們陪著了,去歇息吧。”楊文遠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聞言,翠蟬和彩簪互相對視一眼,捂嘴輕笑,轉而又揶揄地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欠身行禮道:
“是,姑爺!”
兩位女使笑著出門,順帶貼心的把房門合嚴。
聲音消寂,紅色的婚房內頓時隻剩下楊文遠和華蘭這一對孤男寡女,楊文遠酒意上頭,紅著臉,攜著一身酒氣坐上床榻,緊接著挪著屁股湊到了華蘭邊上。
即便明白旁邊的男人已是自己的夫君,但是突然感受到耳邊,傳來一陣陣未曾感受過的炙熱鼻息,華蘭還是不由得心跳加速,紅唇微抿,芊白玉手稍稍攥緊腿上的裙擺。
楊文遠直勾勾地盯著華蘭那嬌豔的臉龐。
橘黃色的燈火映照輕紗帷幔,讓眼前的麗人更顯嫵媚清麗。
似是感受到了楊文遠逐漸熾熱的眼神,近在眼前的溝壑開始跌宕起伏,那無處安放的柔荑也在無力地揉搓著已有褶皺的床單。
兩人貼的越來越近……
“你餓了沒?”
正當氣氛逐漸曖昧,粉黛已經爬滿眼前的俏臉,楊文遠的嘴裡卻是突然冒出一句這般突兀的話,讓華蘭水光瀲灩的美眸不由得怔了怔。
“啊?”
“啊什麼啊,我問你餓了沒?”
隻見楊文遠臉上笑道:
“伱都在房裡坐上一天了,怕是隻有些乾果吃食落肚,你不餓?”
華蘭自然是餓的。
她這初來楊家,什麼人都不認識,自然不敢招呼人偷偷給自己帶些食物過來,所以隻敢挑些床榻上的瓜果充饑,剛才她就在同翠蟬、彩簪訴說自己肚子餓呢,楊文遠就來了。
見楊文遠直盯著自己不說話,華蘭不明白他肚子裡賣的什麼藥,隻好點了點頭:
“餓了。”
“那就好。”
楊文遠當即誌得意滿的抬起胸脯,樂著拍了拍手,旋即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隻見長青已經拎好食盒候在了門外。
楊文遠接過食盒,剛要關門,但見長青依然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是想要為自己守門的模樣,當即給了這個想要“聽自己牆角”的榆木腦袋一腳。
“滾滾滾,今夜不用你守門,不對…以後你也不用幫我守夜了。”
等長青走遠,楊文遠這才將門用力關上,隨後拎著食盒放到桌上,將其中的點心一一取出,轉頭就看到華蘭依舊坐在床上,一臉驚疑的看著自己,頓時樂道:
“我剛從樊樓買的點心,還有你最喜歡的軟酪,你不吃點?”
楊文遠:我出錢就等於我買的,這話沒毛病!
華蘭臉上浮現出糾結之色,似乎不知道這般合不合乎規矩,但楊文遠卻是已經等不及了,拿起一塊軟酪徑直丟進嘴裡,一邊鼓著嘴一邊說道:
“我喝了一天酒,飯是一口沒吃,現在餓極了,我先吃,你隨意。”
華蘭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了,也是餓得很,看著最愛的軟酪被楊文遠一口一個丟進嘴裡,當即坐不住了,俏臉紅彤彤地小跑到桌前,拿起軟酪吃了起來。
不過不似楊文遠那般大快朵頤,隻是小口小口的咀嚼,吃相都顯得知性閨範。
“在自家相公麵前,就彆端著了。”
楊文遠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