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媽媽屍體的處理自有一套流程,需要古拉溝獸醫站的工作人員接手。
但小猴子的治療和照顧,經過陳影的申請,救助中心同意他帶著小猴子回去甲木溝救助站繼續治療。
至於後期能否放歸森林,要看小猴胳膊的恢複情況,以及它的生存能力是否能滿足野放的要求。
總不能直接把一隻無法自己獨立生存的小猴兒丟到森林裡就不管了吧,那不叫救助,那叫不負責任。
在古拉溝呆了三天。
幫獸醫站治療了不少受驚後受傷的家畜,還有幾隻受傷不嚴重的野生動物。
這幾隻就養在獸醫站後麵的獸舍裡,等傷勢恢複得差不多,直接拉上山放歸。
“小陳,小尹,路完全通了,正好這邊有車要去救助中心那裡,你們要不要一起走?”
洪叔過來找他倆,眼底血絲密布,眼袋青黑且大,一看就是好幾天沒咋休息的模樣,差點都能不化妝直接上入魔特效。
有便車搭當然好。更重要的是他倆還得把小猴子帶回去,公共交通車是肯定不行的,要麼包車,要麼隻能蹭車。
“那夥鳥類攝影愛好者這幾天也幫了不少的忙。山裡受傷的鳥救助回來十幾隻,都是他們在協助照顧。輕傷的已經飛走了,剩下的得送去鳥研所那邊治療。這車還是那夥愛好者集資租的,我想著你們也要過去,就跟他們提了下,人家一口就答應了。”
去發車點的路上,洪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倆說了下。
“等會兒我把那個領隊介紹給你認識,據說在國內圈子裡很有名氣。”
陳影沒有拒絕洪叔的好意,但對這個圈子,他有點心悸。
沒彆的,之前趙曼曼的事,讓他對所謂的野生動物攝影師產生了點懷疑。
到了發車點一看,人挺多的,好幾個年輕小夥子在車廂裡忙活組裝籠子。
因為鳥的種類不同,必須得分開裝,還得做一定的保護措施,不然猛禽跟萌禽之間,可能就是一爪子的事兒。
車是那種雙排座小貨車,攝影團隊裡安排了兩個工作人員跟著一起去鳥研所,另外還有個副領隊也要過去做情況說明。
加上陳影和尹力,兩排座有點擠不下。
尹力正想說要不他去坐大巴,讓陳影跟著他們一起走,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抬頭一看,熟人!
“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招呼尹力的是攝影團隊的一個技術顧問,是尹力研究生時期的一位師兄。
不過兩人打交道的時間不多,他研一的時候,師兄已經在準備畢業論文了,天天往野外跑,兩人見麵次數不超過十次。
“之前洪警官說的時候我就猜是你。群裡都說你畢業後跑去甲木溝當了護林員,怎麼樣,找著你人生的意義了沒?”
尹力笑了笑沒接話。
那位師兄識趣的轉移話題,“這位就是陳醫生吧?咱們圈子裡可盛傳你是當代德魯伊,就沒有伱溝通不了的野生動物。我想問一下,鳥類你能溝通嗎?”
這是找碴,還是開玩笑?
陳影瞥了尹力一眼,麵對那位師兄笑道,“哪兒有什麼德魯伊,我就是動物緣好一點。師兄這麼問,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車上有外人,那位師兄沒說,隻要了陳影的聯係方式,說等自己帶的這個團隊結束行程後再跟他聯係。
從從古拉溝到甲木溝,走了接近三個小時才到。
一路上經曆了七八處泥石流塌方的點。
搶修後基本能通行了,但隻能單邊放行,車走道路中間,預防邊緣土質疏鬆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