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紮西大叔家喝酥油茶的時候,陳影他們幾個小群一直蛐蛐不停。
“那個藍毛最後被起訴了,具體怎麼處理不清楚,不過兩個受害者家屬都不同意簽署諒解書,估計藍毛要進去待一陣子了。”
“那個女孩沒有被起訴,但是學校給了她警告處分,以後的路也被她自己走窄了。”
其實單琮和魏婷也受到了校內警告的處分。
單琮本來是保研的,資格也被取消。
他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結果,並決定跟魏婷一樣,以後不管從事哪個行業,都不會丟下做動保人的決心。
陳影也看到單家和魏家,還有媒體記者去管護站的消息,他沒吭聲,當做不知道關了靜音。
紮西家嬸嬸的奶茶真的一絕,她做的奶豆腐也讓陳影吃得停不下嘴。
“紮西嬸嬸,你家養的犛牛今年下崽如何?”
“還好,有十頭小崽,個頂個的壯實。”
紮西嬸嬸比紮西大叔說話的口音要輕一點,她家鄉更靠近城市,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放不下紮西大叔,她估計就去日城生活了。
紮西嬸嬸除了煮奶茶做奶豆腐厲害,還做得一手好飯,她做的犛牛湯鍋在保護站屬於慰問品級彆。
得知陳影帶著二妞過來,紮西嬸嬸一大早就做了準備,給二妞的肉和骨頭都是最好的。
二妞吃得滿臉幸福感溢出,吃完之後就跑去草原上消食了。
這裡往西北走二十多公裡就是山腳下,也是母親河的源頭之一。
二妞很喜歡這裡的環境,趴在岩石上,它左蹭蹭右擦擦,打個滾兒,肚皮朝天露出笑容。
得知救人的雪豹來他們這裡做客,另外兩家轉場過來的牧民帶著吃食來紮西家看雪豹。
剛好二妞吃完跑出去玩了,完美錯過。
不過沒關係,牧民們很自得其樂的點起篝火,三家聚在一起開始了草原bbq。
“才旦,你們家的那頭犛牛後腳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紮西和另外兩位漢子從河邊提水回來,跟隔壁家的女主人說了一句。
“那頭犛牛的腳好像受傷了,不過我看了下應該沒問題。”
陳影正好沒事兒乾,聞言說他可以去幫忙看看。
給不少野生動物看過病,犛牛也瞧過,但犛牛骨科還是第一次上手。
到了牧場,找到那頭犛牛,陳影繞著它轉了一圈。
等犛牛熟悉他的氣息後,試探著接近並碰觸了它的大腦袋一下,犛牛沒有躲開也沒發脾氣,反而低沉的“哞”了一聲。
陳影從它的聲音裡聽出它很難受,有點煩躁。
“大家夥,你忍著點,我給你看看。是腳痛嗎?”
說著話,他小心的湊過去,摸了摸犛牛的右後腳。
靠近了才發現,犛牛這隻腳似乎有點怕沾地的樣子。
天色還亮堂著,但陳影還是掏出強光手電仔細看了下,發現犛牛蹄子似乎有點不對勁。
“紮西大叔,你們的犛牛會固定時間修蹄子嗎?”
“不,不會。犛牛不用修蹄子,它們每天在草地上活動,能磨掉多餘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