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姐正在極度警惕中,耳邊傳來二妞的聲音,不由得分了下神。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兩頭狼朝它撲來。
猞猁姐能在荒原生存到現在,還闖下赫赫威名,可不是吃素的。
即便錯失先機,它也能沉著應戰,並利用自己的優勢讓兩狼撲空。
就在兩狼撲過去的時候,剩下的五頭狼分成兩批。
其中三頭準備攔下二妞,另外兩頭和之前兩頭打配合,今天一定要留下一條貓命。
然而狼群首領沒想到的是,來馳援猞猁姐的不止一頭大貓。
連雪豹都能幫猞猁了,身為猞猁的金雅肯定也要幫同類。
哪怕打敗狼群之後它倆還得再打一架。
小金沒有貿然衝過去。它的戰鬥方式和猞猁雪豹不同,講究的是個伏擊。
不怕敵人六,就怕敵人是老六。
小金的戰略湊效了。
它在外圍打遊擊,三位女士在內部搞突破,七匹狼有一種它們被反包圍的錯覺。
不,這不是錯覺。
在最後一頭公豹子鬼鬼祟祟冒出腦袋之後,狼王徹底認慫了。
一聲長嚎,它氣呼呼的帶著狼群離開。
臨走前放下狠話: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你們了!
啊呸,你來啊,有種你回來,咱們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嗷兒,嗷嗷兒,有本事彆跑!”
二妞熱血上頭,差點追出去,結果尾巴一疼。
“嗷~~”扭頭一看,好家夥,兩頭猞猁差點把它尾巴咬分叉了。
公雪豹就露了個頭,啥都沒乾,戰鬥就結束了。
看到二妞沒有和猞猁打起來,公豹子快速轉身逃離現場。
一邊跑,它一邊尋思自己來得可真不湊巧,要是晚一點,或許還能弄頭狼吃吃。
猞猁姐抖抖皮毛,心情複雜的看了公豹子的背影一眼,再看看還在跟金雅就尾巴毛分了叉怎麼複原進行討論的二妞一眼,扭頭就走。
允悲!
它還是離遠點吧,萬一被傻豹子傳染了智障怎麼辦。
“它這就走了?”討論完,抬頭一看,猞猁毛都沒看到一根,二妞有點生氣,“它怎麼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跟我打架,又莫名其妙的走掉。”
金雅和小金這一瞬間腦電波和猞猁姐同頻。
要不,它倆還是先回去吧?
“金雅,二妞,小金。”
陳影騎著馬靠近它們,看到它們三個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下馬挨個兒檢查了一遍才完全放心。
“你們怎麼突然跟狼群打起來了?冬天草原狼很凶狠的,以後可不能這樣,遠遠看到就趕緊離開。”
不是他看不起自家這三頭貓,它仨除了小金,都是戰五渣。
但小金的主場是在森林或者有林木的地方。
這茫茫雪域荒原,它和金雅那一身皮毛就是靶子,明晃晃寫著“來揍我”三個三個大字。
金雅湊過去告狀,朝著猞猁姐走掉的方向嗷嗷了幾聲。
陳影通過無人機傳回來的圖像也知道起因在猞猁姐。
但人心本來就是偏的,根本沒長在正中間,所以他偏心自己的貓,有問題?
檢查完,陳影猶豫再三,試著問了下那頭雪豹的事。
他總有一種黃毛在覬覦自己女兒的感覺。
但是看到二妞這傻乎乎的樣子,能找到個強壯的黃毛好像也還行。
把小金身上攜帶的攝像頭和金雅身上的定位項圈錄音器裡麵的文件導出來,陳影沒管它們,讓它們自己自由活動,想去哪裡去哪裡。
他得工作,既然是用科研的名義把金雅和小金帶出來的,那肯定得有點成果才能交差。
紮西大叔已經回去上班了,約好半個月後來接他。
如果臨時有事,牧區也有車可以送他去不凍河保護站。
天寒地凍的牧區可沒有幼兒園,通常七八歲的孩子才會去上學,離家很遠,基本住校,兩個月左右回家一次。
陳影在紮西大叔家暫住的這些天,小孩兒們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一個個圍著陳影提問,宛如移動版“十萬個為什麼”。
陳影一看,這樣不行啊。
不理小孩兒不行,可搭理他們就沒完沒了了。
尋思了下,他覺得這些孩子既然這麼好學,那就上課吧。